最近梦到乔恪的次数有点多。
展延心跳很快,梦境与现实交错,还有发热的身体,人迷迷糊糊的。
他嗓子很干,支起身子将床头杯子最后的一点水喝完。
因为睡前的那条朋友圈,这会儿手机里有好多消息。
展延要死要活的样子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条条地回复朋友们的关心,说问题不大。
回着回着,他看到乔恪的头像竟然也有未读消息。
唯独他不一样,他问展延:「在哪?」
发在一小时前,展延刚睡下那会儿。
展延想了想,问:「怎么了」
乔恪秒回:「我在你学校附近」
或许生病了心里脆弱,就这几个字,他竟然不争气得生出了些感动的心思。
好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
展延:「有事?」
乔恪说:「你不是要把戒指还给我」
展延手一软,手机也跟着手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很轻地笑了一声,眼睛痛,他感觉到自己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从小泪腺不发达,迎风也能流泪,受点刺激就眼睛红红。
这会儿还奄奄一息的,惨上加惨,显得人更可怜了。
展延拿起手机,给乔恪回复:「在宿舍,你在哪?」
乔恪说:「我去找你」
展延:「好,快到了跟我说一声,我把戒指拿下楼」
展延:「还记得怎么走吗?」
乔恪说:「记得」
本来是一个完整的自由的下午,因为乔恪的消息,时间被分割成了以乔恪的到来为节点的两断。
展延其实打算吃点药的,他记得柜子里囤了些药。
他也想再重新拿一瓶水。
还想找找他的眼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