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深陷府中那张大网多年,觉着此生无望。绝望时,却看到了唐兄。唐兄便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别,我担不起。”
一个人身处困境时,会本能的寻找帮手,寻找慰藉。
陈雄转过头,“唐兄的理想是什么?”
我说是保命你信不信?
“是……”
“别说什么为国为民,那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当今之势波谲云诡,宛若洪流。我的目的,便是在这洪流中自保。”
“不是高官显贵?”
“高能高到哪去?再高上面也有人,一辈子就为了升官折腾,太累。”
就如同是电子产品跟新迭代,你若是个大款那没话说。你若是个社畜牛马还想紧跟着产品迭代,唯有卖些什么。
“我不想卖肾。”
“卖肾?”
二人默然,陈雄突然问,“咦!先前管事带着人过去,随后唐兄回来,可是发生了大事儿?”
“邪祟找到了。”
……
“邪祟找到了?”
郕王正在喝茶。
闻言差点失手丢了茶杯。
他死死盯着管事,“邪祟是何物?”
管事束手而立,“是黑猫。”
能在宫中顺利出生,顺利出宫建府,顺利成家立业的皇子,都不会是傻白甜,否则宫中何处不埋人?
郕王放下茶杯,“谁的猫?”
殿下果然明察秋毫……管事声音更低了,“刘氏的。”
刘氏,郕王的妾。
至于黑猫是如何惊吓到了孩子,郕王没问,也无需问。
但管事不能不说,“有人在小郎君床上放了鱼干,那黑猫从屋顶钻进卧室,在床上闹腾,小郎君身子骨弱,本就睡不安稳,被惊醒后,黑暗中看到一双发光的眸子……”
换个大人来也得被吓个半死!
“值守的人呢?”郕王问,杀机突然弥漫。
“那侍女与刘氏勾结。”
郕王起身,“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