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祖正在书房里看书。
“爹!”
唐贺冲了进来。
“鞋没穿,披头散发。”
唐继祖扫了大儿子一眼,“慌了?”
“爹,子昭那事儿可是真的?”
唐青是嫡长孙,生母又早早走了,所以前阵子唐继祖便给他提前取了字:子昭。
“我刚令人去打探。”唐继祖说。
“爹,若说子昭吃喝嫖赌,我信。说他杀人……往日在家他连杀鸡都不敢看!岂敢杀人?”唐贺说。
“就怕有心人!”唐继祖沉声道:“你往日不曾多关爱他,如今大祸临头,才想着这个长子,有何用?”
唐贺低着头,“爹,那毕竟是陈氏唯一的骨血。”
“伯爷!”
孙延疾步进来,对唐贺拱手,“大老爷。”
“如何?”唐贺急切问道。
孙延说:“去青云楼的人回来了,说昨日大公子一掷千金,让久未接客的名妓云菲也动了心。凌晨云菲的丫鬟发现她死在床上,当时屋内就大公子在。”
“那……那岂不是,子昭糊涂,糊涂!”唐贺跺脚。
唐继祖猛地双手握拳,沉声道:“备马,备礼。”
“爹,你去哪里?”
“此事难以挽回,唯有尽力让子昭逃过一死。我去英国公府,求那位武勋第一人出手相助。”
唐贺一怔,“不能免罪吗?”
“蠢货!”唐继祖冷冷的道:“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陛下出手也不能免罪。”
唐贺双眸一红:“可出钱……求王振。”
“住口!”唐继祖指着他,“但凡你往日行得端,坐得正,给子昭做个榜样,他也不至于会落到今日这等地步。逆子,且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伯爷,伯爷!”
一个仆役到了门外。
“何事?”孙延问。
仆役说:“大喜!大公子被无罪开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