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轻蔑一笑,“无耻!”
“王太监明察秋毫。”宦官笑道:“咱找了个小吏,给了些好处问了个明白。原来是那女妓痴迷于唐青,把自家患有心疾之事告知。”
“痴迷?”
“是。”
“想来,那纨绔子弟是个有模样的吧!”
王振摆摆手,等内侍出去后,他说道:“且等大军北上凯旋之日,便是陛下威压朝堂之时。”
他拿起毛笔,凝神片刻,落笔……
“见过陛下。”
外面传来声音,王振起身,随即再度坐下,专注看着奏疏。
帘子揭开,英宗走了进来。
王振仿佛未曾察觉,英宗并未生气,反而点头,“让太医给先生弄些药膳。”
“啊!陛下!”王振抬头,起身行礼,“奴婢无礼了。”
英宗笑了笑,“何须如此。”
王振请英宗坐下,又亲自去弄了茶水来。
英宗喝了口茶水,拿起一本奏疏,看了几眼后丢在桌子上,说:“先生上次说,当下困局,非朕亲征不足以撼动……”
王振点头,“陛下,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皆是雄主,故而能威压群臣。”
“帝王要想压制住臣子,唯有武功。”
“是。”
太祖皇帝驱逐鞑虏,重建中华,太宗皇帝逆袭登基,五次北征。
英宗眯着眼,“若是亲征,外间反对者甚多。”
“陛下担心了吗?”
“先生难道不担心吗?”
王振微笑,“那些文官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英宗点头,眼中有忧色。
王振看着他,眸中多了些欣慰之色,笑道:
“奴婢家中曾养过狗,奴婢的父亲说,养狗无他,一手持棍子,一手拿着骨头。听话便给骨头,不听话,便用棍子抽打。如此几次,那狗便乖巧无比,通人性。”
英宗抬头,“先生是说那些文官是……”
“狗!”
……
江宁伯府。
唐继祖正在书房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