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安不太有所谓地指了一下顾应州,“他不是在这吗?”
诚玄道长一耳朵就听出来两人现在关系不对劲,恐怕是比前段时间去他道观的时候更加亲近了。这对陆听安来说确实是延年益寿的好事,可顾应州也是人,像这么有恃无恐的,还是不行。
诚玄劝道:“顾少的体质跟普通人确实不同,他的阳气因为生辰八字那些而旺盛,加上他心性刚正,对你有补气的作用。但是补气也是需要特定的环境条件的,我刚才说了,这间屋子阴气太重了,他尚且能稳固住自己周身的磁场,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气来护着你。”
说着,出于好心,诚玄还是将自己身上一直携带着的一柄小小的桃木剑拿了下来。
“来,陆小少爷。”他对陆听安招了招手,“这东西你先拿着,有比没有好,总归能挡住一些煞气入体。”
桃木剑干干净净,就连剑柄上的剑穗都是新的,想来是诚玄爱惜,时常擦拭。
陆听安没有拒绝,道了声谢后接下桃木剑。他身上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挂的,就顺手揣进了兜里。
可能是心理作用,把剑放进口袋以后,他就感觉空气中的湿气没有那么重了,手脚血液流动好像都快了一些。
顾应州催了诚玄一句,“既然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你快看看这屋子哪里不对劲。”
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顾应州,碰到陆听安以后,连自己坚信的无神论都开始打破了。在陆听安的身上,很多事情确实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毕竟连医院都没办法检查出他身体上的原因。
不管诚玄说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只要关系到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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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先让人离开。
诚玄被催了一句,没生气,也赶紧在屋子里查看起来。第一个看的,自然就是陆听安指给他的阳台门框,那道黄色的符纸。
“这张符纸,有些年头了。”站在符纸下,诚玄踮着脚往上看。他个子不算太高,符纸却被贴在挺上面的位置,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摘下来的,一不小心就会惹上什么东西,所以他就只能伸长脖子想要看清上面画的东西。
“这种符纸,价格上还是比较昂贵的,这是二十年前的东西了,因为制作工艺比较麻烦,现在几乎都要停产。连我都是碰到很有钱的主顾的时候才会用这种符纸,没想到他一个管家,居然就用上了。”虽然二十多年前这种纸价格还没有那么高,可确确实实是好东西,压不下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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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用这种明黄符纸的,也是有点经验和阅历的道士。
诚玄觉着,对方找的道士,本事跟他应该是大差不差。
阳台里面淋不到多少雨,风吹却能叫这种经过多重上色的纸变了颜色。就连正中间用黑色墨水画的符,都淡了不少。
诚玄的手高举过头顶,根据符纸上的图案,在虚空中来回画着。当手指最后竖直着一划,再扬起而收笔时,他脸色微变。
“这是用来镇压恶鬼的符文。”
发现自己正不偏不倚地站在符下,诚玄颇为忌惮地往里面躲了躲。再看向陆听安时,他眼神就复杂很多了,“小少爷,刚才不是说这儿不是案发现场吗?为什么屋子里有这种符纸。”
陆听安的表情也有细微的变化,“会不会看错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诚玄不满地嚷嚷了一句,“看到右下角那个印章了吗?这道符是元之道长画的,他在港城的名声比我要响亮多了,出了名的驱除恶鬼的道士。既然他会画下这道符,说明这间屋子里,肯定发生过什么,死过人那是毋庸置疑的。”
陆听安思考了两秒,“死过人的话,只可能是裴管家的妻子吧。”但是电视柜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裴管家一家三口的合照,旁边还放着一个供奉用的小香炉。如果真的是他的妻子,应该会很避讳才对,不可能保留下来跟他妻子有关的东西的。
况且裴管家为了给他妻子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她没道理会变成恶鬼。
顾应州也说:“不是他的妻子,死亡时间对不上。”
符纸至少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裴永妻子因病去世也就几年时间。符文所镇压的恶鬼,另有其人。
说完,顾应州落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会。”后就开门出去了,他关上了门,屋里留下的两人一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