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宽敞的客厅里放了很多东西,横竖两张沙发、木头茶几、电视柜以及门边的一面高位鞋柜就将客厅的面积占据了二分之一,沙发边、柜子上都放满了东西,于是在视觉上给人的感觉更加拥挤了。
好在电视柜和茶几中间留出了一点空隙,能叫人通过。面积不大的阳台上晒着几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衣服,正在冷风中摇曳,东西倒是没有放得很多,只有洗衣服用的盆,还有几盆已经枯死的不知名盆栽。
“顾应州,你过来看这个。”站在通往阳台的门下的时候,陆听安抬头指着门框上贴着的一张符,“你有没有觉得这张符纸有些奇怪?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
顾应州不疾不徐地跟过来,说:“整个客厅给人的感觉,都不太舒服。”
……
十几分钟后,道观就在附近的诚玄道长赶到了楼下。戴着一副又黑又圆的眼镜站在楼下往上看,诚玄拿出电话给陆听安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诚玄对着电话那头客气道:“陆小少爷,你在几楼?”
陆听安道:“你往楼上走,敲你觉得最不对劲的房间门,听到敲门声,我会给你开门。”
话刚说完,陆听安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诚玄一阵无语。
这小少爷还考他呢。
诚玄是正儿八经的道士,他可不是路边摆个摊子就给人算命的假货,既然有人想给他出题,他当然是迎难而上了。
将黑眼睛往上推了推,他抬腿走进了一层的入户门。刚一进入,就感觉明明没有什么风的楼道,比外面要冷一些。
两分钟后,陆听安听到了敲门声。
顾应州在玄关处已经等了半分钟了,透过猫眼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身显眼道士服的男人,他眉梢一挑,打开了门。
诚玄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还洋洋得意地冲着窗边的陆听安打招呼,“陆小少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陆听安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好似早就知道他能找到似的。
“道长,你是怎么确定这里就是裴管家的家的?”
诚玄看了眼脚边,门口放着地毯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试探性地问:“我不用换鞋套什么的吧?”
“不用。”顾应州往旁边让了让,给他留出位置进门,“这里不是案发现场。”
他们刚才已经大致地勘验过一遍了,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怀疑的
地方,但即便什么都没发现,这里给人的感觉还是奇怪。本来打算把里面两间卧室也检查一遍,诚玄来得太快了,所以还是先让他进门再说。(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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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他这一行的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到很多常人不敢靠近的东西,但就算是道长那也是肉体凡身,多少对一些现场什么的要避讳的。
“不是案发现场,阴气却很重。”往里面走的时候,诚玄道长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在对上陆听安看过来的视线时,他客气地笑了一下,回答刚才的问题,“你不是问我怎么找到这间屋子的吗?因为门口的那棵树。”
陆听安侧头,“那棵发财树?”
“发财树?”诚玄道长奇怪地重复了一句,“那才不是什么发财树,那是罗汉松。小少爷,发财树的叶片是大而扁的,罗汉松是一簇一簇,叶子很细、好几十片长在一根枝干上的,就是门口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听安听到诚玄叫自己小少爷的时候,总觉得他是带着些吐槽的语气的。
诚玄打量着客厅的陈设,继续道:“罗汉松是一种四季常青的植物,它象征着旺盛的生命力。古时候官员的庭院里常种植罗汉松,寓意着权力的稳固,现在的一些寺庙里也会有百年罗汉松,它们被当成镇宅树。”
“罗汉松的摆放方位很有讲究,摆在东南方位是置财、西北方有利于健康,放于门前则可挡煞气。这间屋子的主人将罗汉松正摆在门外,朝着楼梯上下的位置,必是为了挡煞。说到煞气,这里的风水不是很好,陆小少爷,以你的体质还是少在这里逗留为妙。”
陆听安不太有所谓地指了一下顾应州,“他不是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