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得慌。
林西彩睁开眼,瞳孔大地震。
这一扑,没扑到床上,扑进了谢拾怀里。
她在谢拾怀里——还是那个横抱的姿势。
短暂懵逼后,林西彩直接叫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
下一瞬,谢拾将她扔到了床上。
“早点睡,”他幽幽开口,“天亮了还要学习呢。”
谢拾说罢转身向外走,林西彩从床上跳下来,气冲冲追上来,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又循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因为我今天要回家,你就用这种方法把我弄回来?小人!卑鄙!”
林西彩从谢拾的卧室一路追到谢拾母亲的卧室,一路痛骂,“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很好玩吗?你这种行为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你……”林西彩正骂着,突然卡壳,“你脱衣服干什么!”
谢拾慢条斯理解扣子,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你睡觉不脱衣服?”
“你还有脸睡觉?你搞这一出还有脸睡觉?你简直……”
林西彩占了天大的理,撸好了袖子要跟他评一评,可架不住这个人不要脸,衣服越脱越少,脸不红心不跳,林西彩再不拘小节也毕竟是个姑娘,当下指了指他,摔门走了出去。
天亮醒来,餐桌上是谢拾起床做的早餐,贴心地跟前一次不一样,煮了馄饨和豆沙包。
林西彩吃完早餐,谢拾出来,手里是一沓新的他连夜编出来打印好的试卷。
她不过刚放下碗筷,试卷和笔就放到了她跟前:“做。”
林西彩:“……”
林西彩欲哭无泪。
在他的盯梢下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
黄昏时分,趁着谢拾下楼买菜的功夫留了纸条偷偷溜走。打车,直接回家。
原以为纸条上不客气的威胁和狠话能叫这人收敛,谁知道零点一到,她又又一次回到了谢拾怀里。
林西彩彻底疯了。
从他身上跳下来就要拼命,“谢拾!我跟你拼了!”
林西彩上手招呼,拳头还没怼过去两只手腕被人轻易制住,手不行要上腿,腿也被人夹住。
“你冷静点。”谢拾幽幽开口,“你觉得我在害你吗?你这么有信心一学期的时间能干掉你前面那三百来名?你真以为你学习的时候别人不看书都在玩儿?”
谢拾低头瞧着她,淡定得恬不知耻:“这是我送你的星期八,就你有,别人都没有。我好心送你时间让你超过别人,你怎么还气上了?”
林西彩挣扎得慢了些。
……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还是有点奇怪。
这个人素来可怕,没理儿的事情也能说得好像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林西彩愣了愣,既而蹙眉恼道:“你可以送我时间,但你不能禁锢我的自由。”
“我什么时候禁锢你的自由了?我是拦着不让你回家了,还是把你绑起来了?”谢拾一副你不要冤枉我的表情,无辜得煞有介事:“但这一天的起点就是从你在我怀里开始的,这是客观事实吧,不心疼我胳膊酸就算了,一下来就拳脚招呼,你不觉得你有点不讲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