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仙清早习武,拳法淳淳,拳势浩浩。昨夜两人又有私谈,言明清楚各自处境,互相协作,共在花笼门谋求资源,谋求发展。
李仙约法三章,水坛中二人如何欢好,他日若是脱困,不可施加报复。南宫琉璃狠狠怒瞪李仙一眼,这厮提防日后脱困,她翻脸不认人。
南宫琉璃一一同意,想道:“合作便合作,等哪日我逃出升天,立即将你这花小贼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很稀罕吗?”
既达成协作,李仙便设法帮南宫琉璃取下霓裳流盼衣,但衣藏毫针,需独到法门,将那衣裳取下。
这日花笼门长老刘渔,将要乘船离开水坛。宅邸中设有宴席,邀请诸人做客吃饮。
院中里外摆设七座宴席。一座长老席、三座门徒席、三座劳工席。刘渔高居长老,借长老职权之便,置办营生行当。
他手中有一座蜂场,一座酒庄。需雇佣当地百姓打理,待蜂蜜、佳酿…囤够数量,再搭乘船只,运送出水坛,朝外售卖,积攒钱财。
雇工首领便受得邀请,得进府中吃席。刘渔大腹便便,面圆皮白,甚显富态,衣着甚是华贵。
叶乘、孟汉、金世昌…均应邀入席。府邸甚是热闹,佳人美眷手捧银盆,送上各色佳肴。
李仙应得邀约,行进宅邸。便听莺莺燕燕笑声传来,甚是淫糜。他循声音望去,见几男几女追逐嬉闹。
叶乘、孟汉皆携美眷而来。端庄得体,甚是优雅。刘渔更左右各揽一位美眷,被服侍吃酒饮肉,享尽欢乐香美。
刘渔招手道:“无错,来来来,就等你啦,过来坐罢。”
长老席间有一空位。叶乘说道:“无错,你怎自己来的?那小妮子还没降伏吗?”
李仙尴尬笑道:“叶长老…此女出身豪族,性子既烈且燥,尽是以死相逼,我实难奈何。”坐到席间。
旁侯的佳人上前一步,帮他清洗瓷碗,窃茶拂沫,夹菜送饭,服侍得甚好。周遭白雾袅袅,杯盏交错,酒香肉香飘飘。
刘渔说道:“这可不行。无错啊…我和你说罢。咱们武人啊,杀敌为下,败敌亦为下,唯有降敌为上。”
他说话之际,身旁美眷奉他饮酒,夹鱼羹的鱼眼喂他吃食。刘渔饮过美酒,享尽服侍,神情间已憨有醉态,说道:“你能夺得盛会头筹,在我看来无甚了不起的。但若能降伏美眷,那才是厉害。”
李仙心道:“这是什么歪理?”笑道:“长老所言有理。”
孟汉酸酸说道:“说是简单,做却很难。”叶乘笑道:“无错,机会难得,还不借机请教经验。”
李仙说道:“刘长老、孟长老…还望指教一二。”刘渔哈哈笑道:“实也不难。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即大吐经验之谈,神情间自得至极。他身旁美眷名为“蒋香香”,也说道:“花公子,你若嫌麻烦,也可将她领来,咱们帮你好好教育。”
其时大武混乱,礼度渐有崩坏之势。花笼门门风开放,已成一派。
刘渔谈得兴起,更将[花索典册]、[望月无眠录][照玉描画图]…等诸多闲杂书册,赠送李仙,嘱托他务必认真研读。
李仙将书册藏进袖中,举杯敬酒,迎明月说几声送词。刘渔听得欢喜,赞誉李仙文采。叶乘兴致高涨,来回踱步,也言说几首送别词。他文道间竟颇有造诣,著得词句甚是优美,意蕴极丰。
他所携美眷崇拜望来,为他揉肩服侍。极献殷勤,贴心服侍。李仙虽不耻花笼门行当,但见诸人风流风趣,亦是微有感触。
刘渔说道:“香香,听说你学了套剑舞,且舞来给他们瞧瞧。”
蒋香香风韵正浓,剐了刘渔一眼,说道:“臭鬼头,就爱使唤人家。”款步行进房屋,名侍女取出两把细剑。
她接过细剑,既舞动剑花。她双剑朝前一递,挑起酒壶,挑飞到空中,再竖直劈叉,柔若无骨,脚尖抵住酒壶底部。
她微俯腰肢,酒壶流出琼浆。蒋香香双剑搭做桥梁,将酒水分毫不落,流进刘渔酒杯中。
其身姿婀娜多姿,这舞姿引人遐想。蒋香香本便习剑,为讨刘渔欢心,精心编创此剑舞。刘渔满面红光,啥是满意,说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