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站在遍地狼藉,又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头痛欲裂,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捂住了头。
这不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李慈痛苦地抱着脑袋,狼狈至极,也惊恐至极,事到如今,他的人生第一次触碰到“后悔”二字。
他玩弄折辱过多少人,手段百出,那些人活该在他脚下求饶,可这个人……。
他将她视作玩物的时候,万万不会想到,这会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万万不会想到,他招惹的竟是这样一个怪物。
……
林西彩回到座位的时候,脸上又挂上了惯常的他们熟悉的干净无害的笑。
仿佛方才只是出去透了透气,打了个水。
阳光下,她站在门口和两个女孩说笑,谢拾睁开眼,幽幽看着她——空间里那张甜美阴森的面孔,和当下单纯无害的样子重合在一起,叠合出一种让人着迷的特别的美感。
像谷雨和霜降同一天发生。
像冬雪下在春风里。
像。。。。。。一株纯白却有毒的花。
谢拾看着她,那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移不开。
他似乎在旁观一场前所未有的,由她一手策划的精彩演出。
她是演员,也是策划者,而他,是她唯一的观众。
放在窗台上的纸袋子里,是她还给他的衣服。
彼时正幽幽散发着一种与她身上如出一辙的清淡香气,那些气息似有爪牙,朝着他伸过去,扼住了他的呼吸,让他生出一瞬间的晕眩,还有因为那一瞬间的晕眩而产生的不适。
他的心似乎在沉沦于那种晕眩的感觉,眼神却突然变得冷漠而警惕。
这不正常,他想。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