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葬雪呢?他是吗?”
“他?”顾彦很诧异第二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也算的,不过,你为什么会专门提起他,刚在门口时你也问了我认不认识夜葬雪”
封从周定定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慌。
“能打开你的衣柜门,还没有将事情做绝,或许是你的身边人陷害的你。”
“所以你怀疑夜葬雪?”顾彦反应过来劲儿了,连声摆手,“不不不不可能,怀疑他还不如怀疑是我梦游起来偷的,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因为他人很好啊,”顾彦一脸理所当然,“他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你不认识他吧,每个认识他的人都不可能这样怀疑。”
“是吗?”
“真的,”顾彦的声音很坚决,“他是我见过最美好真诚的人,别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使我们有矛盾,他也不可能会这样做。”
“哦。”封从周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他将手表递回顾彦手中,“你尽快销毁吧,这东西留在你手上容易夜长梦多。”
“……我要偷偷给他还回去吗?”顾彦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太清醒。
“有一定概率被发现,然后你狸猫换太子,偷了真货换成假货的逻辑就完全严丝合缝,只有自大狂妄或愚蠢至极的凶手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封从周说。
顾彦心有余悸般后退几步连连摇头,烫手山芋般捧着手表继续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封从周坐回椅子上,沉入意识海。
“夜葬雪,在剧情前期,他未正式出现之时就已经与顾彦熟识,他应该登记在A大学生名册里。”
“同学啊。”季源笑笑,“事情变得简单很多,张冠李戴几条瓜,推他上逆流热贴,乃至推上名人堂,自然有四面八方的人肉摄像头替我们记录他的一举一动。”
“是的。”封从周赞同。
“不用了。”突然一个声音凭空冒出。
很陌生的声音,需要花力气辨认。
原来是因为过于颓废又低落。萧永慕气血一直很足,兴奋悲伤难过惶恐都溢于言表,难得有这样仿佛历尽千帆的低沉语气。
封从周也是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说了拒绝的三个字。
“怎么不用?”季源以为他又要开始犯圣母病。
“我见到夜葬雪了。”萧永慕说。
噢?剧情线以外的内容,“哪里见到,什么场合下?”季源追问。
寂静无声。
蹦出两句话又突然离线,季源本想嘲他打什么哑谜,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传来,那边的人好像短促地咳了两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而现在的萧永慕,在他华贵的卫生间里,弯腰扶着瓷砖,低头是马桶。
喉间的痒意让他止不住地咳,咳到喉间刺痛,震动的胸腔阵阵发疼,胃里涌上一股又一股的酸水。
他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