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里呼吸不了,一被捞出水面,就大口呼气,又喘又咳。
秦雄的手臂横贯他的胸膛,捞着他往回游。
他背靠着秦雄的胸膛,感受到这个人胸膛的起伏。
耳边还有秦雄粗重的呼吸声。
呼吸声。
对,就是这样的呼吸声。
----原来是秦大哥,那就没事了。
田歌放下心来,心里的恐惧也被抚平了。
公鸡叫声吵醒了田歌。
田歌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人,壮壮不在。
屋外天色已经灰蒙了。
清早,田歌等不及地把二哥拉到一边,问。
-----二哥,你上次跟我说了秦家的事情,那些洋芋,会不会是秦雄帮我们挖的?
这件事情太奇怪了,还有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可惜二哥摇头。
“我们昨天第一个问的就是秦雄,他说不是他。”田二道,伸手拍拍田歌的肩膀,“今儿下午,我去神婆那儿,给你烧个鸡蛋压压惊,哥哥们在呢,没事儿。”
那个奇怪的梦,给了田歌联想。
他反复回想那道呼吸声。
秦饱来家里还碗的时候,田歌也拉着秦饱到一边,在地上写字问。
----秦大哥前天晚上有出门吗?
“你问我大哥啊。”秦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肉眼可见地高兴。
正想回答,秦饱突然想到,前天他大哥又半夜去河里洗澡了。
他早起点灯背诵功课时,正好碰见大哥光着膀子回来,手里还拿着洗好的上衣和裤衩。
穿在身上的裤子,看着也是湿的,大哥回家就换了。
他大哥这点见不得人的癖好,哪能跟别人说。
更何况还是小田哥。
“没出门,这些天农忙,我大哥回家吃完饭,倒头就睡了,早上我俩一个时辰起的床。”
秦饱昧着良心,跟小田哥撒了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