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第一次去喻家找陈烈,也就是喻昼。喻昼和她所说的二楼房间的门半开着。
透明磨砂玻璃映出一个模糊美丽的影子。还没等陈燃走进去,里面的人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陈燃赶紧低下头,被一双白嫩的脚夺去了目光。
陈燃并不是足控,或者说恰恰相反。更准确点来说,她讨厌别人的脚。除了妈妈和阿姆之外,妹妹喻昼的脚也不讨厌。
眼前这双脚没有任何的修饰,只是像有雪山肌理的白色覆盖。她不讨厌。
陈燃一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双有些混沌的眸子,混沌中燃着红色一苇。
竟然是喻兰舟。
此刻她穿着白色浴袍,正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她向陈燃冷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陈燃连忙退出去,慌张说着:“对不起,喻阿姨,我来找喻昼的,走错了,对不起。”
没再敢看喻兰舟就先下楼去,那一刻她只想着先逃离对方的视线。
正逢着喻昼走上楼梯,见陈燃低着头走下来,激动地喊了她一声:“姐,你来啦!”
喻兰舟站在门前一言未发看着两人。
空气好像停滞了下来。
喻昼换了语气,带着丝讨好喊喻兰舟:“妈妈。”
“嗯。”喻兰舟走过来,“不要玩太久,明天还有竖琴课。”
“嗯,好的我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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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兰舟时隔五年的第一场复出演奏结束后,陈燃在洗手间里听见刚才的听众议论:“听出来个什么了吗?”
另一人道:“这乐器挺美的,不是,这指挥挺好听的。”
“长得好贵气。像能渣八百个人。”
“我看八百个都少了。”
“感觉会很渣,很弯,可人家居然有女儿了。”
“想知道她对她女儿是不是也会冷着脸,还是怎么。就你看,虽然她看上去客客气气的,还给咱们鞠躬,可就是感觉她谁都看不起,谁都接近不了她。”
“喻深的总裁给你演奏,可不得恭敬着听吗。”
“喻深不是又交还给喻寄枝了吗?”
“是啊,喻寄枝生病后,喻指挥把业绩翻了两倍,后来又把实权还给她了。”
“姐姐又美又有能力,渣我吧。”
“三十多岁,该叫阿姨了。孩子都老大了还姐姐呢。”
“有感觉的都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