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低着头时,听见对面像冷玉一般的声音问:“多大?”
“十七岁。”
喻兰舟蹙眉,给她做女儿的话……年龄大了些,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未成年生子呢。
她问:“叫什么?”
“陈燃。”
“哪两个字?”
“左耳陈,燃烧的燃。”
“成绩怎么样?”
“全校前一百。”
喻兰舟不悦,怎么还需要她问一句才挤出来一句回答。
“换一个吧,这个成绩太惨烈。”
她又将手指向陈烈。
陈烈主动向前回答道:“我叫陈烈,左耳陈,热烈的烈。十二岁,成绩在班里排前三,全校前十。”
答完后,陈烈朝人群中的陈燃看了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目光。
“换这个吧。”
阿姆走过去,微微仰头在喻兰舟耳边说了些什么,喻兰舟又看了陈烈一眼,眼里的情绪却叫人探看不清。
几秒钟后喻兰舟侧头对阿姆道:“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怕耽误你们。”
“喻家还不差这点钱。”
手提包里的电话响了两声,喻兰舟看了眼来电人,走到人少的青石板路上接听。
陈燃看到她低低开衩的旗袍下,露着线条美丽且白皙的腿。
“姐,那个‘23’现在已经不写歌了,那边的编曲人也说,只是和对方有线上的沟通,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信息。”
“再查。”喻兰舟只简短的两个字便挂断电话。
当晚陈烈便被喻家接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陈燃送给她的小象玩偶。
陈燃高考成绩出来的几天后,陈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兴奋:“姐姐,你来嘛,我好想你。我这里床换了张更大些的,我们两个人躺上去都还剩很大的空。姐,等你有时间再来看一看我好不好。”
陈燃一直说不清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心理,像是有蚂蚁在啃噬心脏。
她想再去喻家看看,又怕碰见喻兰舟。可如果碰不到喻兰舟的话,这趟路程又会失去大多数的意义。
在陈燃的记忆中,喻兰舟很讨厌她。
那天她第一次去喻家找陈烈,也就是喻昼。喻昼和她所说的二楼房间的门半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