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一支妙趣横生而余味无穷的歌曲响彻我的生命。】
“不是。没什么出处,随便取的。”
“我又没说出自那部诗集,还是说你读过它。”
“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喻老师。”
明明陈燃在道歉,可喻兰舟偏偏生出来一股焦躁感。她判断陈燃是在敷衍她、逃避她。
“为什么做乐队?”
陈燃一个人混出头,比带着一群人出头要更容易些。
“更喜欢乐队。”
如果陈燃自己是面试官,她会给自己这场提前的面试打负分。
她找补道:“因为父母都很喜欢乐队,小时候就受到她们的影响,更喜欢这种表演形式。”
喻兰舟抬眼看了她几秒,目光中好像又侵入了些冷意。她忽然换了话题,直直问陈燃:“为什么没来找我?”
“什么?”陈燃装傻。她不想再是过去那个一直倒霉的人,尽管是,她也想瞒着喻兰舟。
“为什么那天没来找我。”喻兰舟从来不觉得陈燃会忤逆她。
所以在那天下午推迟了会议,将等待的时间延迟至三点仍未等到陈燃时,她明白,自己人生中头一回被人放了鸽子。
一点时,她坐在位置上食指点敲着座椅扶手;一点半时,她笑着摇头,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但好像又有点活该在其中。
她听见陈燃用仿佛若无其事的语气回答:“我忘了。对不起,喻阿姨。”
“忘了?”喻兰舟第一次听到对自己这么离谱不走心的话。
“是小脑萎缩了还是失心疯?”
陈燃紧绷着脸,尽管她听过比这要再难听百倍的话,可也不能做到对这句话无动于衷。
因为它出自喻兰舟之口。
从她嘴中吐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是金科玉律。
“大三很忙吗?”
“是,有很多事要去做。”陈燃点头,撒了谎。
喻兰舟没有去查她,她不能再说更多了,不然破绽也多。
“所以忙到不能见我一面啊。”喻兰舟点头,随后做出个“请”的手势道,“出去吧,我没别的话了。”
现在喻兰舟确定了,她开始真正厌恶起这样的陈燃。
完全不合她心意的陈燃。完全在抗拒她的陈燃。
“对不起,喻阿姨。”陈燃微鞠躬回应,然后退出门外。
她不能与喻兰舟交锋超过五分钟,不然之后剩下毫无节制的情绪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