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人掀帘进来了,惊得他手一抖,针尖差点扎歪。
原来就是不久前,自己发誓再也不理的沈屹。
他一手抓着几根带着泥土的野草,直接进来,见到谢晚秋抱着自己的脚,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眉毛抖了抖:
“你在挑水泡?”
这不是显然易见的事情么,谢晚秋见是他,又低下头,一句话没搭理。
他死死盯着自己脚上的水泡,紧张地连连咽口水,沈屹见谢晚秋一脸下不了手的样子,主动上前,单膝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来:
“我帮你。”
你帮我什么??
我要你帮??
谢晚秋青筋一跳,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拒绝:“用不着!”
话虽如此,可手里的针却诚实停住,怎么都刺不下去。
沈屹也不恼他对自己如此冷冰冰,长臂一伸,就从他手里夺过了那根绣花针:“你等着。”
他边说,边拎起手里那几株野草去了厨房,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瓷碗,里面一团绿油油的,被捣成泥一般的叶肉。
沈屹将碗搁在谢晚秋旁的炕上,主动握住谢晚秋白皙纤细的脚腕。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脚就像人一样,生的十分精致漂亮。不仅白的晃眼,而且摸起来十分光滑,就连脚趾也很秀气,每个指甲都干干净净透着粉。
不像自己的脚,那么黑,脚指头又粗。
谢晚秋脚腕被他死死扣住,沈屹的手掌带着点薄茧,略一划过,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引得他一阵颤栗。
沈屹!!!
谢晚秋下意识缩回脚,却被抓得更牢,对方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说:“别动!”
沈屹手掌那么大,张开几乎和自己的脚掌大小不相上下,对方捏住他的脚,谢晚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
只觉得脸颊莫名开始发热,连带着心跳都不自觉加快起来。
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
沈屹眼疾手快,说行动就行动了。
针尖刺破水泡的刹那,谢晚秋下意识咬住了嘴唇,但想象之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可以忍受,沈屹的动作十分麻利熟练,没让他遭什么罪。
片刻后,挤完水泡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