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谢晚秋这回没有再纵着沈屹,他使了点劲,想抽回脚踝。
不料对方反而加重了力道,出乎意料地不愿松手。
沈屹幼稚心犯了,觉得仿佛这样,就能向宋成宣示,自己和谢晚秋的关系,要比他们俩之间显得更加亲密。
“松手。”谢晚秋皱眉,声音虽轻飘飘的,但语气强硬。
而沈屹,直到确认宋成看清这一幕后,才缓缓松开。
谢晚秋慢条斯理地穿好鞋袜,对宋成的话并未解释。
一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和沈屹的举动。二来,他倒要听听沈屹嘴里,能吐出些什么来。
没想到沈屹也没说,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略过宋成的话,倒显得他像是个外人了。
沈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起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谢晚秋。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谢晚秋盯着那道阴影,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想不通,他和沈屹之间,现在到底算个什么事。
但对方已大步走到自己先前的那块地里,抡起薅锄,一锄一锄地除草。
沈屹的身形太过宽大结实,起码有188,那把薅锄不大,谢晚秋自己用着刚刚好,可在沈屹手里,倒是显得有些小巧了。
他一边使着,一边感觉有些别扭,不太趁手,所以起初总会时不时地卡顿两下。
谢晚秋远远看着沈屹有些笨拙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见惯了沈屹什么都行,干活一把力气,浑身是劲的样子,乍一看到他如此生涩,竟莫名觉得好笑。
就好像一只……笨笨的大狗狗!
还有点……
莫名其妙的可爱?
树影婆娑间,谢晚秋眉眼不由得舒展开来,又弯弯的。
沈屹远远瞧了一眼,只觉得他甜的像“出水的蟠桃”。
休息够了,谢晚秋和宋成又回到田间,继续给花生苗除草。
沈屹主动将薅锄递过来:“这边我除好了,你去后面吧。不好清的留给我拔。”
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谢晚秋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怎么有人干活,还那么高兴?
既然他乐意干,那他就干吧。
谢晚秋接过薅锄,改了主意,也不再拒绝他的好意,拎着锄头直接去后面的田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