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辞:“路本就是死的。若不兵行险着,连一丝缝隙都挣不出来,还谈什么将来。”
岳秋听得云里雾里:“世子说的……是与谁的将来?”
陆呈辞不再作答,拿着换洗衣物向浴间走去,独留岳秋站在原地茫然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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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因回到房中梳洗罢,心里却乱糟糟的,一夜辗转难眠。次日起身后,虽照常张罗起姐姐的婚事,眉宇间却总笼着几分郁色。
母亲看出她心事重重,却体贴地没有多问。祖父自那夜之后也未曾找她谈话,想来心中自有打算。
她深知不能再给家中添麻烦,于是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显得从容如常。
这般过了五六日。
这些时日许夙阳日日都来,不是温言软语地说些体己话,便是旁敲侧击地问及婚期。
他待她比往日更加体贴周到,不仅关怀备至,还时常捎来些新奇玩意逗她开心。
可无论他如何费心哄她,带来怎样精巧的礼物,她始终提不起兴致。每每强颜欢笑应酬着,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转眼大半月过去,沈识因再未见过陆呈辞,甚至连关于他的半点消息都不曾听闻。
沈、许两家气氛缓和下来后,又开始商议婚期。她坐在厅中神思恍惚,连众人说了些什么都未曾听进心里。
直到这日,她去看望外祖母,在街边铺子挑选点心时,在熙攘的人潮中,看见了陆呈辞。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他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
秋季的景色很宜人,气候也很温和。
二人于喧嚣街市两端遥遥相望,仿佛万千世界都承载不住这一眼的分量。
沈识因缓过神,匆匆付了银钱,兜起店家还未包好的点心,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很快,她便听到了跟来的脚步声。
“沈识因!”
“你躲什么?”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