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逐渐回笼,断断续续的字句完整的拼凑了起来。
薛遥知的表情一变再变。
钟离寂太阴险狡诈了,逮着她困得不行的时候逼她承诺呢。
“记起来了?”钟离寂的指尖落在她的腰窝,不轻不重的摩挲着。
薛遥知觉得痒,忍不住动了动:“你先把我放上去,我再跟你说。”
“就在这说。”
“不要!”薛遥知很大声的说:“你硌得我很难受!”
不管好自己的东西,他应该感到非常羞耻才对。
钟离寂不以为耻,他说:“知了,是今晚时间不太够,明日还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们是可以在这水里待上几天的。”
薛遥知听得瞪圆了眼睛,感到很震撼。
钟离寂也怕薛遥知泡久了真的生病,手一抬,她就被送上了岸。
他没上去,还在冷水里泡着。
夜晚冰冷的风一吹,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裳差点被吹成了冰,薛遥知刚打了个哆嗦,便有温暖的灵力笼罩着她,驱散了身上的水汽。
薛遥知缓过来了,立刻离他远远的。
“你还没说呢——”钟离寂的声音传来。
薛遥知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记起来了,你说你和衡城城主有仇,希望我不要去衡城。”
“但你骗了我。”
“那是因为当时我不回答你你就不让我睡觉。”
薛遥知确认了钟离寂的心理没有毛病,他很健康,健康得变态,她也不惯着他了,理直气壮的开口:“答应了又怎么样,那是你逼我的,而且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件事,在人兴奋或者困倦的时候,说的话都是不算数的。”
薛遥知说话文雅,钟离寂倒是直接说:“你的意思是床上的话都是假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薛遥知撇清关系。
钟离寂气笑:“很好,记住你说的话。”
薛遥知打了个喷嚏,有凉意爬上脊背,她揉了揉鼻子,说:“我要是生病了一定传染给你。”
钟离寂没说话,他在水里冷静下来后,才跃上了岸。他脚一落地,身上冰冷的水汽就被灵力自然的蒸发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周围透不出丝毫的光亮,薛遥知在黑暗中摸索着:“这是哪里啊,我想休息了。”
钟离寂这时也没那么生气了。
他想着当时薛遥知困成那样,不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也正常。
虽然刚才薛遥知散漫的态度让他很生气,但是他以后也会向她证明,无论是在哪里的承诺都应当遵循。
而且她刚才也没有一走了之,还回来安慰他。
所以他要结束这几个月来的生闷气了。
分别数月,他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