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关系可以用抛物线来形容,那次的扭伤,是在抛物线的最顶端。
因为展延在医务室时,对乔恪作出了回应,他说:“我也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乔恪问他:“好闻吗?”
展延嫌弃:“你好恶心啊,怎么能用好不好闻来形容。”
乔恪笑了笑。
但展延很快就改口:“当然好闻啊,我从来没闻过像你身上这么迷人的芬香,我顶级过肺。”
乔恪揍了他一拳。
顶级过肺是件很没礼貌的事,展延今晚没有。
睡眠不足神经脆弱,酒精摄入过多也神经脆弱,展延此刻的身体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在说乔恪这个人就是很讨厌,一个在问乔恪到底哪里讨厌了?
展延不帮任何一个,他就坐在旁边看他们打。
左边这个人好像快要打赢了,展延有点紧张,右边那个人好像反超了,展延也很紧张。
打着打着,有人问:“密码是多少?”
展延面前的这两个小人瞬间消失不见。
回过神来,他已经双脚站立了。
“密码,”展延靠在了门上,挡了一下:“不能告诉你。”
空气里,有人笑了声。
滴滴几声之后,宿舍门开了。
熟悉的感觉包裹展延,好像上一秒还在门口,下一秒他就在床上了。
十足十的安全感。
沾床那刻,展延彻底放松,彻底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
第二天展延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的那刻脑子回温这个世界,像以往所有的早晨那般。
但因为他稍稍挪了一下身体,脑袋微痛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昨晚。
展延瞬间睁开了眼睛。
把江子瑞送上车,然后呢?
展延低头看自己,鞋子脱了,外套脱了,外裤脱了,被子好好盖着。
他放心地舒一口气,看来自己酒品一如既往的不错。
展延的闹钟向来掐点,早上有会要开,没有功夫耽搁。
洗漱一番,他把书桌旁挂着的书包背起来往外走。
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