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发现,他的坐骑停了下来。
展延疑惑:“嗯?怎么不走了?”
坐骑又动了。
展延再次安心地靠在这个人的肩上,不过很快,他又抬起了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展延突然低下头,在这个人身上闻了闻。
坐骑又停下了。
展延有点不好意思,被发现了吧。
这样闻别人实在是太冒昧,他哈哈干笑两声,歪住脑袋又靠了下去。
不闹了不闹了。
靠着的人不知道穿的是什么材质的衣服,软软的很舒服。
好舒服。
有两个人对展延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一个是展延的妈妈。展延对妈妈千万分之一的回忆,是妈妈说展延身上的气味让她很安心,咚咚你一靠近妈妈,妈妈就能感觉到你。
另一个,是发生在一个快要入夏的清晨,在人还没到齐的教室里。
展延看到后门开着就起了坏心,悄步过去捂住了一个正在认真看书的人的眼睛。
但展延还没做任何事,这个人就猜:“展延。”
展延很惊讶,不过他还是镇定地继续捂着,用行动表明你猜错了。
可他还是:“展延,我知道是你。”
展延松开,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他说:“不是猜的,我肯定是你。”
展延问:“为什么?你看到我了?”
他说:“不是。”
他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或许那片刻的展延有些失神,他那时一定想到了妈妈,也一定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有没有情绪泛滥,如果有,不知道泛滥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属于自己的味道。
为什么展延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件事。
因为他也闻到了。
乔恪不是第一次背他。
高一的一次集体活动,展延扭伤了腿,就是乔恪将他背到医务室的。
当然,那次也有些因果关系,展延是因为帮乔恪攒分,拉了他一把才扭伤的。
如果他们的关系可以用抛物线来形容,那次的扭伤,是在抛物线的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