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昼正盯着二次发育的鹦鹉,让薛韧来了一趟。
待薛韧检查完,才离开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叩门声。
一道红色身影扒在门边,半个脑袋探进来。
容倦是这府中最自由,也最不自由的。
去哪里都有眼睛盯着他,但又因为某人的钓鱼执法,哪里都能去。
谢晏昼看过来。
容倦:“我们该去见我爹了。”
“……”
谢晏昼自然不会和政敌的儿子同处一辆马车。
此生都不会。
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容倦知道了答案。
其实他也就是因为想坐一桌,象征性邀请一下,客套完了,也就完了。
转身回到自己屋子,时间还早,容倦躺在床上打发时间。
另一边,谢晏昼看了眼放有重要军务的书房,对守在暗处的亲卫道:“盯紧他。”
说完,便出了府邸。
门口的马车已经候着,包括容倦那辆,提前雇好了车夫。
路过看到后排马车的车顶时,哪怕是谢晏昼,也有一瞬间的默然。
京城里的官宦子弟,竟然到了这种奢侈的地步。
…
一炷香的时间后,容倦才从自己屋中走出来,收拾出发。
自夜禁制度实施,闹市早已衰落,街道上提前收摊闭灯,只剩皇城光亮如旧。
配有官衔标志的马车或轿子纷纷朝那最辉煌地方而去,一辆接着一辆,直到很久之后,街道上重新安静下来,一辆造景特殊的马车姗姗上路。
貂皮披顶,轿顶镶金带银,那日马车从相府出来后,容倦又给它二次精心整容了一番。
车子行驶到宫外,最后一段路程只能步行,容倦慢悠悠下来,朝着目的地而去。
巍峨宝殿中,官员分阶而坐,长桌上摆满琼浆玉露水晶盘,异常奢靡。
容倦来的一刻,在座那些互相说着奉承话的官员全部静了一瞬。
他年纪尚小且未着官服,和整个场面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