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全方位工作,最后帮忙磨好药粉。
容倦清楚黄鼠狼,呸,自己去送,谢晏昼也不会喝。
于是他蹑手蹑脚溜达去小厨房,悉心将药粉浸润最近明显使用过的药罐内壁,默默做完好人好事后,回去让系统写在了日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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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木摇曳,屋内不设屏风,角落堆砌着不少前两日送来的礼品。
谢晏昼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上创口十分狰狞,大夫正为他更换纱布。
“好在箭上无毒,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无碍。”
如果容倦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位大夫正是见过一面的仵作。
薛韧医毒双绝,是整个督办处药理上第一能人。
“此事对外不要声张。”谢晏昼披上外衫。
知道他受伤,哪怕不重,一些人也会借题发挥延长他留京的时间。
薛韧应好,视线却被屋内一只站在木鸟架上的鹦鹉吸引,喙似弯钩,极长的拖尾十分炫目。
这只进口的金刚鹦鹉是官员送的礼品之一,受生母影响,谢晏昼很喜欢鸟雀。
薛韧随口说了句:“送礼人有心了。”
谢晏昼还穿着战靴,闻言缓缓走到桌边。
修长的指尖稍稍用力,木架边缘被敲击了一下:“是很有心。”
他平静注视鹦鹉:“我命手下试验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发现它在听到‘爱卿’等一些用词时,会……”
“万岁,将军……万岁!”
鹦鹉偏绿松石色的翅膀振动,突然叫起来。
薛韧面色大变。
皇帝偶尔会来府中,怀念一下老友,也就是谢晏昼的父亲,万一被对方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武将本就容易被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谢晏昼将送礼人的名字写下交给薛韧,是礼部的一位官员。
至于剩下的,督办司那边自然会处理。
他顺手端起刚送来的药碗,在薛韧不解的目光中,放到鸟笼里用药喂鹦鹉。
起初这鹦鹉不喝,直到渴极了,脑袋主动往药碗里钻。
“这是另外一只会害人的小鸟。”
不久前盯着容倦的护卫来汇报,发现其鬼鬼祟祟去小厨房给药罐动手脚。
想到护卫绘声绘色地汇报,谢晏昼视线凝固在鹦鹉华丽的羽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