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知道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谢皖南缓步逼近,语气森冷,“说说吧,下毒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你若不开口,下一次,未必还能这么幸运。”
这些话似大石般重重压在柳氏心口,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
下一次?下一次,难道她会直接死吗?
当真……是那个人要杀她吗?可他明明承诺过,只要按他说的做,他会放了自己的!
不!不会的!那人应该不会骗她的!他不会想害了自己的!
脑海中一连串的疑问牢牢地束缚着她,还未等她想明白,一股剧痛猛得蹿上头顶,柳氏捂住头,拼命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那股疼痛却像是从骨髓深处爬出来一样,密密麻麻地似蚂蚁在啃食,一寸寸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头越来越疼了……
“啊啊啊……”她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眼神一片涣散,空落落地落在面前的实木床柱上,突然向前撞去。
“不好!”眼前着费劲心思救活的病人情况不妙,刘大夫惊呼一声,“快拉住她!她体内余毒未清,万不可受了刺激!”
云裳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上前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固在原地。
几乎同时,苏清越出手,将一枚银针刺入了她的头顶,方才还在云裳手里剧烈挣扎的柳氏,立马软绵绵地倒是床榻上。
做完方才的这一切,苏清越本人却意外地毫不张扬,立刻功成身退,隐入人后,恍若无事。
刘大夫终于松了一口气,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转头朝谢皖南道:“大人,老夫也只这案情紧急,但眼下这位柳夫人刚醒,还需静养,若是不急,不若等明日再来审问吧。”
谢皖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昏睡的柳氏,也知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抬了抬手,转身下令,“今日到此为止,让柳氏好好歇着,诸位先出去吧。”
临走时,他抬眼看向赤水,目光微转,在柳氏身上停留片刻。
赤水立马会意,低头道:“大人放心,属下会看好她的。”
……
一行人出了柳氏屋内,阿福领着忙了半天的刘大夫前去偏院歇息,云裳本想同谢皖南商议一番柳氏的事,余光却瞧见背后的苏清越,心下了然,识趣地回了东厢房。
待众人散去,谢皖南屏退四下,单独将苏清越唤到了书房内。
夜间灯火摇曳,映得谢皖南眉目格外清冷,他高坐在案桌前,目光沉沉地将苏清越打量了个遍。
“坐吧。听赤行说,你以紫灵参为引,要见本官?”
苏清越收起扇子行了个礼,方才抖了抖衣摆落座,“正是。”
“你倒是实诚,不过紫灵参这等稀罕物,你竟舍得拱手相让。说吧,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