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钟,他听见了脚步声。
视线依旧模糊,哪怕他觉得应该不会再出其他事故,却还是带着点警惕地抬起脸,摆出了很防备的姿态。
“你什么意思?”沈彻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倚在门框上,一向轻佻带笑的眼角此刻微微下耷,看上去格外阴沉。
“三分钟,随叫随到?”
“干什么?守着你发小的未婚妻?”
这话一语双关,其实说得很难听。
封闻闻言则是很突兀地勾了下唇角,像是品读似的让三个字在嘴里滚了一圈:
“未——婚——妻?”
不过是不喜欢的玩具撕了丢了也不能被别人捡了,如果不小心落到别人手里就要龇牙咧嘴狺狺狂吠,宣誓一些没人爱听的归属权。
他没有多点评什么,只是嘲讽的意味昭然若揭。
“你该回家了,沈彻。”脚下偏动,挡住了对方直勾勾的视线。
沈彻冷眼看着他:“那你呢,你不走?”
封闻微微低头,交织的光影给他的下颌勾出了一个锋利异常的弧度,他沉默了片刻,慢声说:“当然走。”
但是实际上谁也没动。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沈彻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他一眼,扭身离开。
几乎在脚步声响起的同一刻,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封闻察觉到衣服下摆骤然一沉,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
他一顿,微微侧身垂眼看去,beta眼睛很惊慌地张着——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表情很惊慌。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嗡动:
“别走。”
真的是很可怜的样子。
他伸手轻柔地圈着beta清瘦的小臂,俯下身将它们安安分分地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只是稍微施力就把人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抱了起来。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姿势。
谢知之乖顺地枕在封闻的肩膀上,模糊的眼睛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鼻尖抽动,闻到一股很淡的烟草薄荷味。
不是信息素的气味。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