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之语调冷硬:
“封闻,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约会?”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约会。
他又舔了舔犬牙。
舌尖传来的触感锋利、尖锐,足以刺穿柔软的皮肉。
再像个人的alpha血液里都涌动着低劣下流的兽性基因,咬破对方脖颈,标记对方是刻写在dna里的原始本能。
包含占有意味的信息素将顺着牙齿毫不留情地注进去,哪怕对方是个beta,他也可以留下味道。
如果想,他可以让对方无处可逃。
真的他妈的很糟糕。
封闻哑声。
“我——”
他想说我的状态不大好,但是被对方打断了。
beta强作出来的冷淡被雨声泡出一点马脚,显得颤颤巍巍可怜了起来。
他说:“我要被打湿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从楼下坐电梯上来要多久?
五分钟?
一管完整的针剂被推入静脉,血液似乎被迫降温,封闻匆匆在主卧翻找,这里应该有止咬器。
门先被踹响了。
常年处变不惊的alpha于是浑身一僵,胡乱撩了一把额发,眉眼间隐隐带着焦躁,最终快步走了出去。
门外,湿漉漉的野猫在做哈气前兆。
唇线紧抿,可能是因为存在一些身高差,连眼皮都变成一个很不好惹的弧度。
封闻口腔发出一声自觉不妙的咂音。
他走过去,想到网上说有些猫看上去很凶,其实是因为他毛茸茸,所以从上往下看时会变成在生气的样子,如果换个视角就会发现不是这样。
很没道理,不能乱套公式,但封闻还是俯了点身。
然后发现,猫是真的在凶,乱带数值头都给你打掉。
“什么意思。”
还缠着绷带的手抵住alpha的肩,将人往后推了半步,谢知之很有脾气地质问。
动作受阻,封闻觉得牙尖发痒,连带着好不容易凉下去的血都在重新发热,嘴里很苍白地吐出一句:“不是故意推你的约。”
他难得看人脸色,直觉那双黑瞳里情绪好像没有任何好转,于是指尖仓促地蜷了蜷,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很想去。”
回应的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