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这个姿势alpha陷入了一段不大安稳的浅眠,梦已经记不大清,再醒来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拿起手机或起身洗漱,而是蜷了蜷搭在真皮扶手上的修长手指。
几秒后,那张漂亮的m字唇就稍稍张开,封闻抬手将指腹抵在犬牙上,重重地磨了磨。
触感远比平时来得突出尖锐。
这是易感期的征兆。
封闻自然而然就想起今日下午有约。
从谢知之嘴里要一次date真的很难,这次失约的话恐怕下次就不大能磨得到。
有那么一分钟他想:虽然时间很紧但是现在去打抑制劑说不定还能行,一管可能不够,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打第二管或者第三管。
打到可以为止。
封闻站起来,走进卧室,抽开桌柜,里面裝着很多针劑,他探手进去,指尖都要碰到外包装。
然后就像临时起意时那样突然,拿取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而很出神地咬了咬曲起的指关节。
——谢知之的状态應该不大好,在工厂里手上的血迹看上去会很痛,他最近总在生病,这次严重的话说不准要住院。
用多管抑制劑强压的想法似乎没什么必要,他们好像注定失约。
直到手机因简讯而嗡嗡震动。
封闻目光下行,盯着那行“可能会稍晚一些,能不能延到五点半?”,很轻地笑了一下。
……
拆开,对准,扎入皮肤。
冰冷的药液被推入静脉。
alpha面无表情,目光还定定看向桌柜台面。
那里躺着三管提前取出的,未拆封的抑制针剂。
注射管不断被压缩的期间,封闻用舌尖舔了舔犬牙,试图在短短三秒内立竿见影地捕捉到点蛛丝马迹以证明自己确实能够赴约。
针剂注空。垂眼,拔针,扎入新的一管。
这次却在注入10cc后忽然中止。
针尖被粗暴拔出皮肤时带起异样刺痛,封闻转身将半空的抑制剂丢进了垃圾桶,看向仍亮着屏的手机时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一条假惺惺的简讯发了出去。
随手丢下,封闻神色倦怠,打算先睡一觉。
再被吵醒的时候雨依然没停。
手机嗡嗡震动,他探手从地毯上捡起来,看着屏幕上的电显,本就不正常的呼吸轻而易举被扰亂了一拍。
接听。
很清晰的雨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封闻眉头一跳。
谢知之语调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