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宣家门第凋零,慕容昇却是白蠡面前的红人;论修行,宣星冶胎里不足,慕容昇早已结丹;论性格人脉,宣星冶除了脸比较吸引人,好像也不如慕容昇热情和蔼。。。。。。
等等,脸?
卫兰歇一拳捶在掌心,斩钉截铁道:
“你长得比慕容昇好看啊!”
男人缓慢的转颈,黢黑的眼珠上翻,是个相当漂亮的白眼。
“你挑师兄居然看脸?”
“为什么不能看脸?”卫兰歇小声逼逼,理不直气也壮,“长得好看的师兄就算骂我一顿我也不会太生气,长得丑的我就会觉得自己命苦。”
“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挑道侣。”宣星冶不咸不淡道:“慕容昇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么?”
卫兰歇不想谈慕容昇,絮絮道:“宣师兄啊,你看你一个人待在这么大一座山上,空旷旷的多孤单啊。院子那么大,小厮和侍女要伺候你肯定没工夫收拾,有我在的话不光能帮你打理,没事儿还能陪你说笑话逗乐呢!”
“那你现在说个笑话来逗我笑。”宣星冶说。
卫兰歇:“。。。。。。现在?”
“是啊,我现在就要听。”男人削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充满讥诮:“说不出来?那就是编来诓我的,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诳我。”
卫兰歇“扑通”一声跪下。
他离的宣星冶并不远,倾一倾上半身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少年掀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襟,露出一截被绷带缠裹的紧致腰腹,肤色莹白,轮廓柔美又不失硬朗,像初春的柳,盛夏的竹。
“师兄。”他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怀了你的孩子。”
宣星冶:“?”
宣星冶:“。。。。。。。。。。。。”
男人拿刀的手一抖,西施壶的壶嘴儿应声而落。
他也没伸手捞,呆呆的盯着卫兰歇的眼睛瞧了许久,唇角抽搐着弯了一下,又弯了一下。
卫兰歇合理怀疑对方是被自己恶心到了才会失去表情管理,事实上他自己也被恶心的够呛,不过直男之间膈应来膈应去的开这种笑话也是常态,都说人在无语的时候往往会笑一下,这。。。。。。也算是逗笑了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人爽朗的笑声。
“阿冶!你猜怎么着!我刚刚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哎?让尘你拦我做什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家主人说。。。。。。阿冶!!”
房门被推开,虞明徵眉飞色舞的闯进来,当看见卫兰歇正跪在宣星冶跟前,衣服捞到胸口,露出一截伤痕累累又曼妙多姿的身体,神情脆弱宛如在乞怜般的景象时,他瞳孔地震道:“你。。。。。。你们!”
“虞师兄!”卫兰歇看见他还怪高兴的,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放下衣服道:“你去哪儿了?我跟你跟丢了,找的好辛苦!”
“我。。。。。。”虞明徵张口结舌,他瞟了一眼宣星冶,心虚的眼神乱飞。
“我想我们得好好聊一聊。”宣星冶皮笑肉不笑的起身,“阿徵。”
虞明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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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位姓卫的小师弟闯入山里之后没多久,乌衣峰就突然回春了。”茶亭里,虞明徵转着鸾声,斜倚亭柱,美目流转,“我看是你心里回春了吧?”
一张画卷铺陈在石桌上,宣星冶一手托腮,一手执笔,挥毫的动作十分随性。
“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