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样背叛的?难怪立刻生病遭报应!”
“为了你自己好,你也要改回来,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骂你没良心,气死了自己爸爸!”
“你出去,就没人笑话你吗?”
商北泽哂笑,隔着些距离,此时身体很虚弱,却依旧气势凌厉,一点都看不出来在生病,他手指拨了下手腕的坠子,“还真没有人敢笑话我。你们肯定没少被笑话。”
这话直白又残暴地攻击到了祁爷爷。
“我们家又不是入赘!怎么能随母姓呢?就算明面上没人笑话你,背地里也在骂你呢!”祁爷爷一句话就老脸通红。
最近,他可是感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羞辱,活了快八十年了,从没遭受过这等羞辱。那些个混得不如他们祁家的,都抓到把柄来羞辱他了。
他这两天连手机都不敢开,门都不敢出。
满脸刻满了笑话两个字。
“你们想入赘也得先下去问问我妈肯不肯接收。你当我妈还要你们祁家?你们想入赘她都不要。”商北泽冷笑着。
祁爷爷气得两眼一翻,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享受了祁家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人脉资源,翅膀长硬了就胳膊肘往外拐,把亲人当仇人!”
商北泽眸底闪过一抹戾气,“您教育得好。”
祁爷爷说:“你不改回来,家里的老人都被你气死了,你当你还有脸出去混?口碑差得都在骂你没良心!你这种人成功也是一时的,别嚣张!”
商北泽:“也不知道您有没有福气见到我失败了。”
直白地咒他死。
祁爷爷勃然大怒,“你!你竟然咒自己爷爷死!”
商北泽讥讽道:“您不是说过的,我生来就是来给你们祁家丢脸的。您的认知还不全,我生来还克祁家。”
祁爷爷呼哧呼哧,胸口剧烈起伏,好似随时都能倒下。
祁大伯扶住摇摇欲坠的祁爷爷,说:“阿泽啊,你这姓氏一改,给我们所有人都闹了笑话,我们惹你了?”
商北泽嗤声道:“您对我的恩情也没大到让我顾忌您的颜面,舍弃跟母姓的地步。”
祁大伯老脸一红。
商北泽犀利的眼射向他,说:“请问,相比我妈,你们为我做过些什么我得随你们姓?”
祁大伯说:“那你现在连累我们全部被人嘲笑,你让我们全家人成了笑柄,我们也没这么罪大恶极吧?说穿了这祸根是你爸当年对你不够好,本来就是你跟你爸的事,你整这么大动静,殃及池鱼了知道吗?”
商北泽阴阳怪气地说:“既然是我跟我爸的事,你也知道我爸对我不好,那你们被嘲笑了,应该去指责我爸啊,来我这儿叫什么?”
祁大伯说:“你这人真是没良心,你爸不是也把你养这么大了吗?现在他人都被你气到脑梗瘫在床上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外面的人背地里都把你骂死了。你爸再怎么错,最后不是把股份转给你了吗?”
商北泽笑:“给我,是因为有求于我,因为这个烂摊子只有我能收拾。”
祁爷爷说:“有求于你也是你设计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从小就阴暗狠毒,从小脾气大,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你恨不得杀人!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东西!!!”
商北泽满目戾气,阴狠地冷笑着,“没有你这种诋毁、抛弃孙子的人狠毒。”
祁大伯说:“阿泽啊,做人还是要多想想别人的好,给别人多留些余地。你这样太狠了。”
商北泽:“大伯,本来我是想留着公司的,但是,今儿个我心情特别糟糕,你们自己撞上门来,也是天意。”
他斜靠在墙壁上,抱臂睨着这帮人,鄙夷的姿态,道:“祁氏这公司效益真的一般,我呢,喜欢有利可图,这种无利可图又浪费我精力的公司,我准备把它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