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沉声:“你……”
一语未落,山石后传来急不可待的声音。
秦知府步履匆匆:“吴管事怎么在这?今儿是我行事鲁莽,改日我定……”
透过石缝,隐约可以瞧见山石后的人影。
秦知府大惊,语无伦次:“这、这……”
连秦知府这样在金陵说一不二的人,瞧见未婚夫家中的管事竟也毕恭毕敬,可见未婚夫家里的确不好得罪。
江稚鱼瞳孔颤栗,双臂如铜墙铁壁般环住陆砚,恨不得整个人嵌在陆砚怀中。
陆砚一僵:“你……”
唇上如同落下一枚轻薄落叶,江稚鱼卖力踮起脚尖,抬手捂住陆砚双唇。
声音细若游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别说话。”
江稚鱼埋首于陆砚胸膛,娇小身影藏在陆砚身后,连一点衣角也看不见。
若是让秦知府看见自己和“未婚夫”孤男寡女待在一处,只怕明日金陵就该是自己的风言风语了。
到那时江稚鱼不嫁也得嫁。
江稚鱼身子抖了又抖。
如一只孤苦无助的小鹌鹑,江稚鱼瑟瑟发抖蜷缩在陆砚身前。
颤抖的掌心似蜻蜓点水掠过陆砚薄唇。
陆砚眸色暗沉,一只手牢牢攥住江稚鱼的手腕。
清冷的嗓音从山石后传出,言简意赅。
“滚。”
在山石外鬼鬼祟祟探头的秦知府:o。0
他哪里还敢多待,话都不敢多说半句,背影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
园中悄然无声,唯有秋风瑟瑟。
陆砚一手撑着江稚鱼,凛冽面容添了一层冰霜:“人走了。”
倚在身前的人影岿然不动,大有赖上陆砚一辈子的架势。
陆砚口吻隐隐透露些许不耐烦:“还不松开?”
冰冷的声音落下,随之入耳的是江稚鱼哽咽的嗓子。
“我、我脚麻了。”
江稚鱼扶着陆砚的手臂,慢腾腾从他怀里退开。
江稚鱼单脚跳开。
灼热的气息从陆砚脖颈退开,可那处皮肤的温度始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