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的时候,无数次回忆两人过往时,他每次都后悔,当时应该夸夸她的,说很好吃,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那样她以后会不会主动给他煮面。
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没有以前那样畸形僵硬。
贺岁愉面条吃了一半,见他从厨房出来,留了句,碗放厨房等会儿我刷,进了次卧。
贺岁愉中午确实没吃饱,但也不是特别饿,江言程做的面条味道确实可以,只剩了两口汤,吃完去厨房洗碗,回了主卧。
她打算把中午前泡的衣服洗了。
这里应该确实是江言程的独留房,卫生间不仅有齐全的日用品,还有小盆和洗护用品。
进了卫生间,贺岁愉迟疑了几秒,走到空无一物的盆前,揉了两下眼睛,还是没反应过来。
她泡的衣服凭空消失了。
贺岁愉在卫生间找了一圈,没找到,不信邪的跑去卧室找了一圈,最终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找到了那条随风飘扬的天蓝色内裤。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裤泡在盆里的状态是不忍直视的。
但现在……被人洗过了。
是谁洗的……不言而喻。
贺岁愉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捏着衣角,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贺岁愉要疯了。
他凭什么动她的私人物品,凭什么洗……凭什么动。
他就不嫌尴尬么,她很尴尬啊。
很没有礼貌。
贺岁愉再次觉得待在这里是大错特错。
昨晚不就该和学姐去酒吧,不该喝酒。
可她一时离不开,从早上开始她就弄不懂江言程的精神状态,不敢轻举妄动。
贺岁愉觉得她不该沉默,至少在离开前,得和江言程把摆在眼前的这些问题说清楚。
贺岁愉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取下内裤,两根手指捏着裤角,像拿着个炸弹,冷着脸往外走。
“咚咚”
在次卧看文献的江言程合上电脑,起身开门。
门口的人拎着条内裤,秀眉拧出一抹不悦,俏丽的五官更加立体,清冷面色下努力掩饰着难堪和尴尬。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