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咬套一摘下,獒犬们目光死死盯着笼子,獠牙森白,唾液顺着犬牙滴落在地。
下一刻——
“嗷”一声暴戾的低吼,第一条狗猛地扑上去,撞得笼子铁栏剧烈震颤!
惨叫声随之而来。
高佬拼命挣扎,脖子上的铁链勒得血水横流,獒犬却狠狠咬住了他的大腿,撕下一大块血肉。
獒犬扑咬的声响震得铁笼剧烈摇晃,血水喷溅到铁栏和地面,惨叫声撕心裂肺。
那一刻,陈知念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理智、所有压抑的恐惧,都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和那非人的惨叫彻底碾碎。
她闭上眼睛,眼泪却止不住涌出来,她用力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瘆人的惨叫。
那喷溅的鲜血、獒犬獠牙上滴落的碎肉、高佬因剧痛而扭曲到变形的脸,一幕幕像被烙进脑海里,根本无法驱散。
那惨叫声,骨头被撕咬的脆响,从地面,从空气,从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钻了进来。
下一瞬,一只用力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他低下头,眼神冰冷,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吵什么?”
不大的声音,落在陈知念的耳里却如同惊雷。
她的尖叫被迫吞咽,呼吸急促,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眼里全是崩溃的惧意。
他侧过头,眼神冷漠地掠向笼子,看着獒犬继续扑咬,任由鲜血四溅,仿佛眼前的惨状与他无关。
他语气轻飘飘的:“再叫一声,就把你扔进去,陪他们一块。”
——
陈知念几乎是没有任何意识地被拎回了别墅。
外面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但她毫无反应,瞳孔涣散,视线没有焦点。一路上,她浑浑噩噩,脚步虚浮,完全是靠着陈寅洛拖拽的力量在移动。
眼前的画面断断续续,像是被撕碎的梦境拼接在一起。血腥、獒犬、惨叫……她甚至无法区分自己是否还在那地狱般的场景里。
她被粗暴地扔在别墅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寅洛没有再看她。他径直走到宽大的真皮沙发前坐下。
他拿起茶几身上的雪茄盒,取出一支,捏住雪茄尾端,剪去封口,动作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