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崔,马哥,阿辙,莉莎。”陈金升转过脸,“林彦来吗?”
他自然地把楚辙包了进来。
陆林彦不轻不重地问:“老陈,你不喝酒,来打牌?”
陈金升哈哈一笑:“只有你们年轻人爱喝酒……我可知道,你这里有全套的设备,过了明路的。”
国内的禁忌多、看得紧,从牌局中抽水是不容许的,对像是偏运气和心理博弈的德州来说,筹码是数一数二的要紧。
而筹码,换算到牌桌上,就是钱。
在场的都是生意人,或者是公子哥儿们,对这种游戏,从小浸淫,都还算精通。
崔丛在旁边拱火:“我就不爱喝酒。”
莉莎睁着眼睛,笑着看这群人,抿着唇:“我也都行。”
场内除了陆林彦没表态,便只剩下楚辙。
他自然知道这是在玩什么,筹码多的人赢面为大,几局下来,盈亏自负,运气不好的,再大的牌打不出去,也得赔。
他账上那三十万,和这其中的人相比,恐怕相形见绌。
楚辙棕黑的瞳孔缩了缩,笑意在唇边僵硬下来,捻了捻指腹,为这突然的提议有些心虚气短:“……我就不来了。”
陆林彦这时候才回过头看他,眼底的戏谑一闪而逝,却没出声。
陈金升不恼,笑眯眯地问:“怕我出老千?”
“还真有这个可能。”陆林彦慢慢地说,“莉莎是荷官出身,给你放个水,我们不是就完了。”
“这可是你的场子。”陈金升哈哈大笑,“我哪儿敢?”
“……既然是我的场子,那就不要玩大了,千八百块就行。”陆林彦转过头,笑意不达眼底,“这可是你说的,楚少,就当给我个面子。”
·
牌桌分底牌和手牌,两张手牌不能更换,底牌五张,荷官发牌,坐牌桌的,只跟注、加注、弃牌便可以。
觉得不好就弃,觉得好就加,最后比谁获胜,比的是七张牌的大小。
庄家后手进场。
规则很简单,牌桌所考验的,都是人的反应力、专注力和微表情的读取能力。
既然挑明是千八百块的局,楚辙这时候再不参与,便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儿。
而是拆台。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都能看出来楚辙是新手,陆林彦特意安慰了句:“没关系,新手有保护期。”
崔丛换的筹码最少,除此之外,就是莉莎,两人都只是作陪,楚辙不高不低,比较高的,就是陈、陆、马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