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早晨。
严府。
“你是说……有人先我们一步曝出了鄢懋卿的答卷?”
严嵩望着头顶伤疤尚在的亲信家仆严年,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主人,千真万确。”
严年躬下身子,言辞凿凿的道,
“小人今日后半夜命人偷偷于城内各要道张贴答卷,本来想着办完了此事最早也到了黎明,便想着先眯一觉。”
“不想才洗漱了上床,连被窝都没捂热,办事的人就回来了。”
“小人一问才知,竟是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办事的人赶到时,张贴答卷的浆糊还尚未干涸。”
严嵩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的问道:
“可查清先我们一步的是谁?”
“尚不清楚。”
严年为难道,
“不过据办事的人回来说,昨夜城内人影攒动,又个个隐秘猥琐,一旦不慎打了照面便迅速隐入暗处,教人不得不猜测城内有大事发生的感觉。”
“办事的人恐怕因此暴露行踪,牵扯进其他的事情之中。”
“又见鄢懋卿的答卷已经有人张贴,于是便提前退了回来……”
听了这话,严嵩心中不由又紧张起来,心中暗忖:
有大事发生?
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未提前收到?
“混账!今后若再有相似的事,无论我是否正在歇息,也无论何时何地,立刻向我禀报!”
严嵩随即严厉的斥责了一句,吓得严年连连告罪,随后才又喝道,
“还不速去备轿,我先去礼部衙门打探一番!”
“是,小人这就去办。”
“还有,严世蕃起来了没有,让他也去外面打探打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