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熟练地熄灭每一根,然后把蜡块掰下来,堆到一旁。
“……你吃药了吗?”
陈柏问道。
“吃了。”
不止一粒两粒,他吃了很多。
听到答案,陈柏松了口气。
“那就好。”
他实在受不了司疆的慢动作,跑过去把窗帘拉开,推开窗户。
“再闷下去,我就要窒息了!”
司疆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刺中眼睛,下意识抬起手臂。
“你这是什么?”
耳边又传来陈柏大惊小怪的声音。
“你这跟我说是吃了药的结果?司疆,你是不是又恶化了?有没有复诊啊!”
陈柏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拉到阳光下。
手臂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抓伤、咬痕。
司疆挥开他的手,把袖子拉下:“都说了吃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实验结果。”
司疆面露疲倦。
“这是我这一周以来的实验结果。”
陈柏嘴角抽筋:“到底什么实验。”
等等,不会是……
“就算没有她,我也能好好睡一觉。”
“对了,你来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来干嘛,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什么。”
司疆捏着鼓胀的眉心,问。
“你们班今天下午篮球半决赛!!上午的课你没去,你班上的人都找我这来了!”
陈柏快烦死了。
他感觉自从把司疆救回来,他就跟欠了他几辈子债一样,事事操心,活生生从兄弟变成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