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迁和离的事,她略有耳闻,这下再看他遮不住的孕肚,总算反应过来,哪里是和离,分明是他揣了孽种才休妻。
顿时少女眼里的鄙夷更甚。
对于这个小嫂子,她本就看不太上,更不承认他是什么新帝。
哪家皇帝被人圈在后院,连个皇宫都住不上?不过是个挂名的废物,是他爹和小叔玩弄的棋子罢了。
她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宣泄口。
但她还不是顶傻,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嚣张起来,“小贱人,真是不知耻,肚子里揣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竟还待在侯府丢人现眼!”
她不止骂,还推搡。
水边鹅卵石上本就湿滑,裴阮避无可避,只得搬出大佬吓唬他,“敢骂叶勉是野男人,你还是头一个。”
“什么?”叶灵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可能!我小叔有病,清白人家的哥儿女孩都不碰,更不会碰你。”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病。
裴阮嘴笨,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他就好我这一口,不服你也得喊我小婶婶!”
“你不要脸!”叶灵最见不得废物压他一头,一句小婶婶叫她火气蹭蹭地冒出头,一个倾身就想推他下水。
裴阮猝不及防,脚下一崴。
眼见着要落水,他吓得闭紧双眼,下意识就护住肚子。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他好端端的,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反倒是逞凶的叶灵,不止落了水,还被踹去了水中央。
“阮阮怎么这么不小心。”
“……”
“我才知道,原来我就好你这一口?”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后,叶勉修长的手掌扣紧他腰窝。
“小婶婶,怎么不说话了?”
天……天要塌了。
裴阮再匀不出一丝精力去想叶灵。
他的腿间还有未干的情液,久久得不到抚慰的孕热,骤然遇到正主,瞬间如火山奔涌亟需喷发,他连灵魂都在颤抖,发出阵阵令他战栗的尖啸。
而正主还不知节制的,在刻意引诱他……
可怜的裴阮,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双手双脚恨不得同时缠上对方,索取更直白的抚慰、更深入交流。
太可怕了。
裴阮“唔”了一声,双腿一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装的。
实情就是,他既要脸,也要命。
这天之后,裴阮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可噩梦也不省心,时常梦着梦着,场景就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