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携手走近,马车上男子赶忙相迎,“可是叶家三房两位公子?”
叶勉一拱手,“正是。得侯府叶敏表兄引荐,此番有劳朱公子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塞进那人手中。
裴阮是个离了灯火就睁眼瞎的小废物,凑得极近,这才眯着眼看清朱公子模样。吊梢眼,精瘦脸,宽衣大袖,一派风流,就是举止间落拓轻浮,不像个好人。
眉目瞧着还有些眼熟。
叶勉知他疑惑,轻轻捏了捏他掌心,凑近他耳边低声提醒,“还记得侯夫人叫你采买那天街头遇到的纨绔吗?五品谏言大夫独子朱杜文……”
哦,是那个见到哥儿就扑上来的色中饿鬼啊!
裴阮立马有了印象。
他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连带着叶勉一道。
叶勉好笑地将他往怀里一拉,打着哈哈,“我这弟弟还不懂事,当哥哥的,今日便想叫他见见世面。”
裴阮挣了挣,没挣开,脸气得通红,小声骂他,“臭流氓。”
朱杜文瞧着二人情状,总觉得哪里违和,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嘿嘿一笑,“咱们这规矩,你也明白。”
说着,他递来两根宽带,“还请二位配合。”
“好说,好说。”叶勉毫不犹豫接过,拉着裴阮上了马车,在朱公子的紧迫盯人下,严严实实替裴阮绑住了眼睛。
视野一片细黑,裴阮心里打鼓,条件反射按住脑勺后头的手。
可上了贼船没得反悔,叶勉咬住耳朵,笑着叫他乖一点,他只好憋憋屈屈坐正了身子任人宰割。
那车缓缓行驶在深夜空荡荡的长街上,气氛很有几分可怖。
叶勉这时又化身十分健谈的公子哥儿,与朱杜文攀谈起来。
是真的演什么像什么。
几句闲话,就叫裴阮明白,他们这辆贼车去往的,就是尾鱼口中的教习所。
今夜恰逢京城最大的教习所待客,也不知叶勉用的什么门路,竟然临时搞到了下半场的三等入场券。
不过,最令裴阮三观炸裂的,是这生意竟是以永安侯府为首的大梁旧贵族们联手经营的,并且已经发展数年。听上去有点像现代的高级俱乐部,所有客人必须要由经营者、或者老主顾引荐,才能获得准入门槛。
叶敏就是侯府新一任的经营者。
打着他的大旗,负责接引的朱杜文都客气几分。
很快,马车行到某处就被拦下。朱杜文又带着二人换了小轿。
他攀着轿帘与叶勉招呼,“这教习所里头不小,步行劳累,今夜人又多,只剩这单人小轿一台,只得委屈二位挤一挤了。”
叶勉大刀阔斧落座,拉着裴阮坐在腿上,“无碍,我这胞弟打小娇气,就爱坐我腿上,朱兄咱们不必客套,早些放我们进去是正经。”
他摆出一副急色模样,配着那张脸,竟也丝毫不违和。
朱兄盯着兄弟二人姿势,弟弟细皮嫩肉,背对轿门跨坐在哥哥大腿上,岔开的两条腿布料绷得紧紧,依稀可见又直又长,夹在腰上定是极品,而哥哥一手扶着弟弟细腰防他坐空,一手搭在弟弟腰臀相接的丰腴处,大掌微微陷进去一些。
看着看着,他突然咂摸出门道。
瞅着远去的小轿,他啧啧叹奇,“这带着弟弟开荤是假,循这由头弄了弟弟才是真。啧啧啧,叶家……玩得可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