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手背到身后,瞪着一双因羞耻和震惊而显得格外湿亮的眼睛:“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叶勉轻咳一声,“哪样?不是阮阮你先动手的吗?”
裴阮气死了,明明知道是他越界,还恶人先告状,可偏偏嘴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往后退了几步,“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啧,又逗狠了。
可一想到那晚,小兔子敢在“叶迁”跟前放浪地主动求吃掉,到他这里,不过是亲一下手指就吓得跳脚,叶勉心里又不舒坦起来。
他不舒坦,小兔子自然也别想舒坦。
“等等。”
于是,他慢条斯理叫住人,“阮阮还没说清楚,什么叫抑制剂。”
裴阮垂着脑袋,支支吾吾。
叶勉冷笑一声,“不说?那明日起还请陛下亲自临朝。你也知道,叶崇山一直在找你。自我收留你在宫中避难,他便伙同党羽,日日弹劾我软禁新帝,各处与我作对。这些天我通宵达旦,都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没想到阮阮不仅不记我的好,还总是对我提防隐瞒,实在叫人伤心。”
“不……”一听叶崇山,裴阮立马怂了,他可怜巴巴讨饶,“我说,我全都交代。求求你别把我交给叶崇山,也……也别……别喊我陛下好不好嘛。”
怪渗人的。
“抑制剂,就是……就是能抑制哥儿发情的药物。”
“你是说辟玉丹?”叶勉蹙眉,“你要辟玉丹做什么?”
裴阮一愣,「统统,所以这个世界原本就有抑制剂吗?」
「辟玉丹,没听说过。」系统检索完数据,「这个药名不在典籍之内,或许是某些皇室秘辛也不一定,阮阮,快去套话!」
裴阮小心翼翼觑着叶勉神色,“不……不做什么,就是想叫闵越哥哥下次发情不那么痛苦。小叔,你说的辟玉丹,可不可以……细说一下?”
他竖着耳朵求人的样子,十分乖顺好rua。
叶勉盯着他一开一合的蔷薇色唇瓣,十分想将人拉进怀里啄几下。
可惜,还不到时机。
他略有些遗憾地撇开眼。
“阮阮应当不止是要细说,恐怕还想拿到药方做出药来吧?”
裴阮低着头,不敢作声,算是默认了。
叶勉疲惫地揉了揉人中,“阮阮知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裴阮呆呆抬头,“不……不就是一味药吗?”
“不,不止是一味药,更是很多人……卑劣的生计。”叶勉牵起他的手,“随我去一个地方,希望阮阮看过,能明白辟玉丹究竟意味着什么。”
叶勉有一双巧手,出行前,他将二人乔装一番。
很快,铜镜里就出现一对兄弟。
哥哥细白荏弱,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弟弟年纪尚小,带着些天真,却也生就一双多情的桃花目,一看将来必也是个声色犬马的纨绔。
宫门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已有一辆奢华的马车等候。
见二人携手走近,马车上男子赶忙相迎,“可是叶家三房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