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凶神恶煞的刀疤脸都泛起神性的光辉。
「统统,他好厉害!」
「这有什么?不过是沾了宰辅权势的光。」
系统还想再讽刺两句,可一想这人不就是宰辅本辅,权势也是凭本事挣的,又一时语塞。
阮淼淼离开后,裴远道瞬时收拾好脸色。
他扯出一个笑,“一点家务事,贻笑大方了。区区一点药材,不足挂齿,有劳宰辅惦记。”
他表忠心的法子也直接,“前些日子短了救命药材,我心中十分不安,是以令手下加紧调运,不日新的药材即将到京,别的我裴家不敢说,但保京城粮药充足还是有底的。”
三个月前魏王策反叶崇山,二人合谋借宗祠祭典刺杀叶勉。
只要扳倒新帝这枚护身符,魏王篡位指日可待。
不料中途出了岔子,酒水有异,叶勉起了疑心,在叶迁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事后清算,裴允那一杯下了料的酒叫裴家差点万劫不复。
裴远道也是那时才知道傻儿子着了老贼的道。
果然叶崇山趁火打劫,定要他交出裴允才肯放裴家一马。
裴远道咬着牙答应,原以为塞出去一个裴阮,这事就此揭过,没想到半途裴阮这假货竟被叶迁截了胡。
叶崇山那老贼肉没吃到嘴,翻脸不认人,叶迁又在此时找上门,他几乎不用想,果断选择倒戈。
叶迁也跟着笑,“大是大非跟前,岳丈不计小情小爱,真是深明大义。”
连裴阮这等木头疙瘩都听出他的嘲弄。
所谓小情小爱,自然是指李先生保下的那一胎。
硕大的一顶绿帽叫裴远道脸皮抽搐,简直羞于见人,赶忙开口就是赶客。
“李圣手刮骨疗毒,裴某不胜感激,今日府中多事,就不多留先生了。”
比起夫人的肚子,他还有更要命的事亟待查清。
这次疫病不止同起于南郡,更蹊跷的是连症状、对症药剂都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此前他还宽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那今日夫人的背叛就如当头棒喝,叫他再不敢自欺欺人。
若这次大疫真是夫人泄出旧方引发……裴家恐怕已是大难临头。
李先生心大得很,完全无视他难看的脸色,临走还补上扎心一刀。
“裴夫人这个年纪,调理得当,还是可以再生的,你若是需要,看在这次献药的面子上,我给你留几服药……”
裴远道气到晕眩,管家忙不迭将人请了出去。
老头犹在絮絮叨叨,“你可想好了,这病可就我这妇科圣手能治了……”
“……”
「原来我给叶迁喜当爹,就是学的阮淼淼?呜呜呜怎么这种东西也会遗传!」
裴阮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