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应对很好……是指装疯卖傻,那我是进步了。」
提起那个场景,裴阮就不自觉脸红。
“什……什么第三个人……”他擅长装傻,一头钻进叶勉怀里,攀住脖子死也不撒手,“你不要吓我,我怕鬼啊……”
小小的肚皮杵在两人之间,存在感十足。
仿佛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瞬间有了命定的牵连。
裴阮嗓子一紧,后面的干嚎突然嚷不出口。
空气也变得粘稠。
他听到叶勉笑了一声,竟将这个话题轻易揭过。
至于药方……
宰辅大人不仅没再难为他,甚至还替他找好了借口。
“我知道阮阮配不出解药。所以瓶子里无色无味的药剂,是叶崇山丹房里偷出来的?还是黄书朗给你的?”
裴阮蜷了蜷脚趾,额,还是嫁祸给叶崇山比较好。
“丹……丹房。”
“那阮阮一定还有吧?”
“有……有的。”
“乖乖交给我就行,别的你都不用管。阮阮本来就不大聪明,还要煞费苦心罗织谎言,实在太难为自己了。”
“……”
裴阮瞪着男人,像只充足了气的皮球,要炸了!
「他说谁不聪明?」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我就是没读过书,字写得丑,社会阅历有点少,他凭什么老是pua我?」
「是的,过分!以后咱们雄起了,一定原封不动pua回去,现在开始把他的臭毛病记上小本本,预备起!」
「他就是个笑面虎,虚伪、死装,没有同理心,傲慢、自大,还功利……」
数着数着,裴阮很快就把自己哄好。
两人就这样,一个装聋,一个作哑,谁也没再深究灵泉到底出自哪里。
可怜李先生,满心欢喜地等来神药,正要开始研究,就被师弟冷脸阻止。
“师兄,疫方一事,到此为止。什么都不许说,也什么都不许问。”???
老李握着瓷瓶,满脸疑惑,“既这般护着他,怎么还老拿‘叶迁’糊弄他?”
这一问不慎戳到叶勉痛处。他表面云淡风轻,“当前还须稳住他。梁英被废,这皇位可不是他耍赖就能赖掉的。”
“豢疫谋反一事叫叶崇山金蝉脱壳,如今单凭丹房那点银虐暴行,远不足以扳倒他。我那长兄,野心甚大,所图也甚大,这些年与权贵勾结,早已盘根错节,如今又以顾命自居,若真叫裴阮落入他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梁恐生大乱。所以我必须要将阮阮牢牢扣在手中,再寻机会将他一击斩杀。”
有理有据,无可辩驳,李先生耸肩,“说的我都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