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鼻头又开始泛酸,情玉熏红的眼眶又湿润起来,眼泪打着转转。
叶勉嘶了一声,制住他胡乱点火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又俯身去吻他的泪。
“不严重,养好了才来见阮阮的。”
“叶勉怎么那么坏,要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哭哭唧唧地骂人,又因为词汇的匮乏,听上去更像是撒娇。
这回护听得叶勉心中既熨帖又不是滋味。
“是呀,都怪小叔。他还以鼠疫未平你嫌疑重大为由,一直阻着不让我见你。”
裴阮听完,瞪大了眼睛,“我?嫌疑?”
叶迁盯着他的眼,“是啊,小叔那人疑心病很重,你又是这一连串事件的最终受益人,不怪他多想。”
这把裴阮是真哭了。
他边哭边捶叶迁,“不怪他,怪我嘛?”
“他们争天下,为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呜呜呜当皇帝还要被他们轮着啪,这个皇帝谁爱谁去当……呜呜呜……臭黄瓜配烂菊花……嗝……”
“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闵……闵越教的……”
叶迁哭笑不得,心底疑虑却也在这无理取闹般的哭诉中渐渐打消。
他又去亲裴阮的嘴。
第一次孕热已经耽搁太久,所以亲着亲着,他哑了嗓子,“阮阮,夫君也很想你。”
一句话,就叫裴阮彻底软了下来。
烛光里,他脸颊红到滴血,眸子里水波荡漾,满是欢喜和羞涩。细腻的肌肤甜香可口,如同天香楼新鲜出炉的兔子糕。
荼蘼的红,顺着脖颈往胸口蔓延。
叶迁盯着海棠的艳色,低低道,“乖,夫君想要你。”
裴阮唔了一声,巨大的羞耻感叫他全身滚烫,但还是一个咸鱼翻身,朝大床深处爬去,“不……不行。”
他还有个问题没有答案。
叶勉将他抓回来,手掌抵住他溃不成军的地方。
“阮阮明明也很想要,为什么不行?”
推拒间,衣裳散落。
裴阮捂住肚子,一急开始口不择言。
“呜呜呜,你是涩情狂吗?怎么一来就想做那种事?”
叶勉眉心跳了跳,“涩情狂?”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不问我怎么从侯府逃出来,也不问小叔怎么欺负我,只想着春宫图上那些事,跟叶崇山有什么区别!”
“……”叶勉怒极反笑,“不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