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吮得发麻,裴阮的呜咽声被尽数吞进喉咙。后腰抵上一只炽烈的大掌,铁箍一样,像是要将他嵌进身体般用力,牢牢桎梏住他。
外头响起闵越担忧的声音,他却无暇顾及——叶迁的獠牙正叼着他喉结厮磨,粗粝指腹沿着脊骨寸寸摩挲,所过之处犹如星火燎原。
“呜……”他攥住对方袖口,却又被轻松反扣住。
朦胧的光影里,他濡湿的睫毛像缀着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叶迁垂眸,突然在星星上舔了一下。
“嗯,除了眼泪,确实哪里都很甜呢。”
裴阮浑身一颤。
他想起崽子和灵泉,鼓足勇气挺起上身攀住叶迁的颈项,“那……那你要吃掉我嘛?”
后腰蓦然一痛,叶迁有些失控地低喘,“原来阮阮这样想我啊——”
滚烫舌尖随着低语侵占着耳廓,暗示性极强地进进出出,热的呼吸凉的吻痕,叫裴阮一会儿沉沦一会儿清醒,最后无措地捂住耳朵,像颗熟透的桃子,散发出浓烈的待人采摘的甜香。
大手摩挲过胸腹,叶迁又开始坏心,逗弄起他,“明明还没开过荤,阮阮怎么馋成这样?”
“这里我都没碰,就像颗小豆子冒出头来,祈求我垂怜了呢。”
那只邪恶的手又一路下滑,落在他的肚子上,声音里带着裴阮读不懂的晦暗。
“这些日子小叔倒是将你养得挺好,腰身竟还胖了一些?”
裴阮蓦地一僵。
晚上叶勉的话不断拉扯着他的理智。
“既然阮阮也这么想,那就如你所愿。”
“可阮阮这样不知羞耻地挺着孕肚,真见到叶迁,想好怎么才能不叫他起疑吗?”
没……没想好。
他悄悄松开手,躲开了叶迁的动作。
不……不能继续了。
“我手疼。”他迷茫地眨眼,语气里是惯用的可怜兮兮。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一味扯着我,就知道求欢。”
怎么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就下流得厉害?
裴阮不动声色躲进了被子里。
很快,屋里亮起油灯。
叶迁熟门熟路找出药箱,替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抛下你,是叶崇山突然发难,根本顾及不上。”
男人低头背光,神色晦暗不明,“况且小叔留在侯府,我引开追兵,他自会照看你。”
裴阮听得心中一紧,不由起身扒拉起他的衣裳,“他们都说你受了重伤,在哪里呀?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说着,他鼻头又开始泛酸,情玉熏红的眼眶又湿润起来,眼泪打着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