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送离她,眼眸余光不禁扫过她背影的一刹,封仁终多凝了片刻他送她的金簪一刹。
错了,他着实荒谬的错了。
无论封仁计算过多少遍,这支簪该怎样戴回白芙蓉的发间最好?
这仍是一只最普通又庸俗的簪。
封仁虽不知白芙蓉为何要戴着这与她绝不匹配的簪。
却显然,白芙蓉绝非为记起此物乃曾经的封仁所赠,应该说她完全对那个青年时的他毫无印象。
……
……
白芙蓉气极了。
她不光被封仁请离,还在出他院门前收到张面具。
“白姑娘,今夜为防闲杂人等认出姑娘与长公子身份,扰了兴致,还请姑娘届时戴上面具。”
一张狐狸面具?
封仁怕是在明明白白地讽刺她,白学狐精,白费心机。
不得不说,别看这老铁树前辈子数十载没开过花,于人性推拉上,实打实登峰造极。
每当白芙蓉以为将他撩拨动一二,下一瞬,便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玄瞳,再寻不到半分涟漪。
白芙蓉的好胜心,还真被封仁挑了起来,这世间,岂能有她白芙蓉降服不了的男人?
当然在主院中,她白芙蓉的目标都不止一个。
“义公子今日如何?”
“回白姑娘,除却换药,义公子不欲旁人打扰。”
“那我下次,再同长公子一道来探望。”
白芙蓉心想,那只小兽,怕是连这样两句虚情假意的关怀,也极少从旁人处得到。
她不妨做个姿态,故意关心几句。
至于封仁那边,且看今夜吧。
若白芙蓉所料不差,今夜只要他们现身灯会,必有一场大戏开锣。
她不甚明了旁人的谋划,却绝不会错认,那位柳太后恨毒了她的眼神……
……
白芙蓉对两个人的预料,分毫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