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毅安看着袁修远说,“你是工部的,整日里都是忙着修东西买东西,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后唐这几年边疆都有动乱,打仗、死人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两人又是尴尬一笑。
“沈老,我们来找您,就是想说佛像一事……”
“这是圣上的决定,找我来没用。”
油盐不进。
“沈老,您不过是为圣上办事的人,何必……”
“我不是为圣上,我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沈毅安说着话,看着旁边两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算了,你们也不懂。”
他看向王承昱,“如果当初你给徐圭言批了粮草的银子,也不至于这么多事,你们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在场的两人不作声了。
王承昱脸上情绪不太好,手拍了拍衣服上不见的灰尘,“沈老,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后唐的臣子,是圣上的臣子,是兵部尚书,但你也是自己。
他转身看向沈毅安,“你为后唐想,你为圣上着想,你自己呢?又落得个什么?”王承昱环顾一周后说,“你看看你这屋子,你这些用的东西,有哪一样值钱?”
“当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些,这难道有错吗?”
“我是为了天下苍生!”沈毅安吹胡子瞪眼,“夏虫不可语冰,你根本不懂。”
“为天下好的那是菩萨,我是人,是人就有欲望,”王承昱坦然说,“我和您不一样,我吃朝廷的粮不错,但我也做了实事。”
“……户部是圣上的户部,我帮他守好钱袋子,有错吗?”
“户部是后唐的,”沈毅安说。
袁修远在一旁观战,一句话都不说。
“呵,后唐?”王承昱吐出口气,“怪不得圣上亲近秦斯礼,奉天疫情说好听了是你年老体衰,难听点就是圣上想要架空你。”
昱,眼珠子里都要冒出了火。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秦斯礼前来拜见。
,沈毅安摇摇头,“二位有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秦斯礼等在门外的时候,袁修远和王承昱从里面出来了,他们三人对看一眼,秦斯礼一边行礼,一边想着两人到此的目的。
很快,
沈毅安让茶,看向他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慈善,“怎么,奉天的事做好了?”
秦斯礼摇头,“病很严重,目前只是控制住了,御医说,如果再不解决……空气传播让疾病更加严重。”
沈毅安不明白,“什么意思?解决什么?”
“没有药可以治病。”
“没有药?御医他们……”
“毫无对策。”
秦斯礼平静地看着沈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