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撒谎出来逛逛。
早上七点不睡觉,打车到那么远的地方,出来逛逛,怎么也不合理。
可以说昨晚喝酒,今早起来头很疼,出来买药。
楚昭在药店借了水,吃掉避孕药,包装扔到公共垃圾桶里。
不能在外面买水吃药,同时买了药和水,越母会问她为什么不把药带回来吃。避孕药也不能带回去吃,保姆有可能会检查垃圾桶。
保姆是越母用来监督楚昭的眼线。会把每天的情况告诉越母。
她在家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
她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这样一想,昨晚她真是太疯狂太不理智。
楚昭发誓以后不要再碰酒。
拎着药回到越家。
保姆看到了她手里的药,说:“楚小姐,您下回要什么,叫我去买就可以了。”
楚昭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越夺要醒了,您忙着给他做早餐,我不好打扰您。昨晚喝了好多酒,早上起来头好痛,出去买点药正好吹吹风,清醒一下。”
保姆没再说什么,去准备早饭。
楚昭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就水吞下药。药效不见得那么快,可能是心理安慰,小腹真没那么疼了。
一转身,楚昭被吓了一跳。越夺正站在拐角的地方,淡漠而面无表情地盯她。
一张惨白冷森的脸。
表情明明和过往的没什么不同,但楚昭莫名感到心虚,特别怕他说出什么,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吞咽不下去。
然而没有,越夺别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保姆给他盛粥,放在他面前。
他安静地等在餐桌前,没有着急开动。卷而浓密的睫毛随着上眼皮,微微下垂,掩住了神色。
她想起来昨天吻他睫毛的触感,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抵着她的唇,很痒。
想到哪里去了?
楚昭有些懊恼,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坐到越夺的对面。
今天的早饭是小米粥,里面什么也没有加。加了东西的粥,越夺会嫌难喝。
看她坐下来,越夺才开动。
保姆就站在旁边等待吩咐。
楚昭如坐针毡,按理来说她早就习惯被人盯着吃饭了。后来反应过来,其实是因为她特别害怕越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她艰难地咽着粥,时不时偷偷打量他。后者面色如常,如常淡漠、清冷,仿佛记得那件事的只有她一个人。
渐渐的,楚昭慢慢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