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楚昭慢慢松懈下来。
可能,越夺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越夺跟她一起长大,她很了解他。
他既很少跟男生交流,也很少跟女生交流,总得来说不怎么跟人交流。
不跟人交流,怎么知道那种事是怎么一回事?
嗯……
看上去他也不太像会点开某部小电影的人。
所以或许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不对。
那她居然诱骗一个“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人做了那种事?
楚昭更觉得这粥难以下咽。
可是他已经二十一岁。
不知道“那回事”,应该是父母的责任吧。
差点忘了,越夺可是拥有了一个“不知道自家儿子有自闭症的”母亲。
越夺有自闭症这件事,还是楚昭先发现的。
楚昭曾向越母旁敲侧击地提了这件事,被越母罚了一个小时的面壁思过,罚她乱说话。
到现在,越夺究竟是否有自闭症还是个未知数。
吃完早饭,楚昭要陪越夺去散步。说是陪其实像溜。通常楚昭走在前面,说走哪里就走哪里,越夺跟在她身后,很像遛狗。
带他出来散步是借口。
最主要是这时候不会有人监视她,她难得能轻松一些。
今天除外。
越夺安静地走路,目不斜视,眼睛里倒映着风景又的确不在看风景,一言不发。
楚昭好几次欲言又止,很想问越夺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又不敢真的问。
生怕他记得一清二楚,回去嘴没个把门,哐哐一顿说出去。
又怕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天真懵懂。
那楚昭一定会在越母发现之前,先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死。
她纠结了半天,耳边幽幽飘来一句:“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楚昭一吓,话在嘴边打转,最后绕路钻回嗓子眼。
中午一般是在书房度过。
书房由两间房联通而成,通常两人各做各的事。是除了睡觉以外,楚昭难得的个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