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对方回应,小脸越埋越低。
“我一天吃两顿,不对,一顿就可以,每个月不吃肉,不用买新衣裳的。”
越说心里越没底,等一阵,没听到赵弛开口。
水笙以为就如刚才料想的那般,嘴唇不住往下瞥,眼眶也爬上委屈和苦涩。
直至额头被粗糙的指腹反复抹开,推开他皱起的眉心。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水笙支支吾吾,整颗心都钻到钱眼里。
赵弛牵着他走进左屋,敲了敲床底斜后方一块砖。
取出后,拿出巴掌大的盒子,示意他看。
水笙连忙把门合上:“这是……”
赵弛打开盒盖,让他看里面的银子。
“面摊的生意做了五年,从前又在京都待过几年,这些银子说多不多,不算用去的,还剩二十余两。”
“我们有手有脚,身体康健,只要勤快,不会过不下去。”
水笙微微张嘴,发现赵弛目含轻笑地打量他:“今后别哭鼻子了。”
水笙呆呆点头,欲盖弥彰地揉揉眼睛,伸出干净的手心给他看。
解释道:“没有哭的……”
话音落,只听对方低沉失笑。
水笙:“……”
下一瞬,身子一轻,竟被赵弛轻松抱起。
男人岔腿,大马金刀地坐稳,揽着他,将他放在一条腿上坐好。
他险些咬到舌头:“为何突然……”
想从对方腿上下去,腰身反被长而有力的手臂牢牢锢定。
赵弛定定看着他。
水笙被瞧得不自在,满心无措,两腿蹬了蹬。
只听对方看着他说:“从今往后,就像刚才那般,有什么忧虑同我开口,有气就撒,想笑就笑,跟着我,什么都不用藏在心底。”
“可是……”
想说的话在嗓子里绕了一圈,被那双黑沉平稳的眉眼注视,水笙逐渐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