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轻轻松松拢着一双脚,脚趾圆润,指甲也修剪得干净。
脚踝周围还残留些许斑藓的痕迹,泡过一阵子药浴,快要淡化了。
赵弛握着掌心的一双脚,忽然看得出神,搓的时间久了些。
水笙忍不住挣动,脸蛋憋得涨红。
“痒痒……”
赵弛回过心智,松手。
抓起干布将水笙的腿脚擦拭干净,塞回床上。
“躺下睡吧。”
两人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并枕同眠,又因为半夜发生的意外,挨得更近。
熄灭油灯前,赵弛瞥见水笙轻皱的眉心,把人拢在臂弯里。
灯火一灭,拢得比往日更紧。
*
翌日,天色擦亮,正堂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
水笙用过早饭,喝了药,忍不住走几圈,往柴房的门口张望。
“赵弛,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人呀……”
又问:“要送官府么?”
赵弛神色冷酷,踢了几脚靠在柴房角落的吴三,拖死狗一样拖到院子里。
吴三冻醒,浑身哆嗦。
他眼睛还没睁开,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痛呼哀嚎。
“疼,疼啊——”
“要命啦,出人命啊——”
水笙靠着赵弛后背,扶着他的手臂,往地上被捆住的人打量。
只一夜,吴三鼻青脸肿,脖子处积了淤血,黑乎乎的一圈,像恶鬼锁喉时留下的痕迹。
他脸色纠结,心慌意乱。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不想轻易放过吴三,可更不愿连累赵弛。
赵弛捡起麻绳另一头,道:“水笙,带上钥匙,我们出门一趟。”
“噢……”水笙慌忙把钥匙抓起,紧挨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