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从没遇到过抄袭事件,想了半天,看丞闻已经完全无法冷静跳脚大骂、还要去首都文学院找人,连忙按住他肩膀,“别急,别急!现在大家都放假了,你就算去他们学校也没人啊!等等,让我想想……”
他眉头拧出麻花,想了半天,手下的丞闻越想越生气,气得又跳了起来。
“抄袭!抄袭!他以为抄人的作品不会被人发现吗?他甚至还上了《美术研究》!”丞闻无法忍受,这种行为,是对艺术的玷污,是对美术的唾骂,这是一种一段无耻的行为!
他愤怒地大喊:“我要给《美术研究》写信举报!”
想到就做,丞闻二话不说,翻出纸笔来坐下写信,因为生气和激动,他的字迹越写越飞,好在还维持在一个能读懂的程度,等写完,他把那张照片也塞了进去。
“我现在就去寄信!”他气冲冲地说。
第175章4k营养液加更闻慈是三天后听说这件……
闻慈是三天后听说这件事的。
彼时的丞闻早已把信寄往了《美术研究》的官方地址,其实同在首都,按理说收信应该是非常快的,但丞闻一直没有得到回音,他为此特地寻找了自己的导师钱颂安,说了这件事,钱颂安非常惊讶,并且说她找人打听一下。
因为这件事,丞闻原本计划的写生也静不下心去画了,他在宿舍里等了几天,最后决定主动出击,去首都文学院打听一下。
就是这次打听之后,他脸色难看,心情很不好的来找闻慈。
闻慈皱着眉听他说完事情的原委,脸色也不太好看,“现在那边还没有答复吗?”
“没有,”丞闻说:“导师那边让我再等一等,期刊那边现在没有回音,只有文学院,我打听到了一点事情。”说到这个他脸色更加难看,青的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闻慈追问:“怎么了?”
丞闻一脸的憋屈和愤怒,说:“首都文学院早就放假了,学校里没剩几个人,我蹲了半天,守到了一个留校学习的学生打听郑才俊,结果发现,他虽然上的是文学系,但是往上数三代家是学美术的。”
闻慈一下子沉默下来,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果然丞闻继续说道:“郑才俊在他们文学系还挺有名的,今年是二十四五岁,首都本地人,他去年考上的首都文学院,似乎是第一次高考的时候落榜没有考上——他性格很张扬,爱炫耀,在学校里风评不怎么样,落榜这件事他没有说过,是那个同学猜的。”
闻慈点点头,催促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郑才俊的确自己说过,他是从小学画画的,还参加了他们学校的文艺比赛,他那个作品我去看了,就挂在他们走廊上,是一幅风景画,”说到这里,丞闻的语气更气了,狠狠一拍桌子,“那幅画还就是临摹的你的!”
闻慈:“……”
她无语且无力地说:“我不认识他。”
丞闻气冲冲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不认识他!”他想到那幅画,怒道:“他画的那么差,色彩又脏又乱,一塌糊涂,结构都是有偏差的,要不是我亲眼见过你画的《午门》,简直都认不出来,两模两样!”
闻慈默默地点头,心想:郑才俊既然抄袭的画的话能上《美术研究》,哪怕是背后有人,也一定是多少有点水平的不至于说临摹会变成这个水平——如果那幅画的确出自他手的话。
果然,丞闻下一句话就是:“我怀疑那幅画根本不是他自己画的。”
闻慈想了半天,还是说:“我和你再去一趟首都文学院看看吧。”
当然,这回两人特地把乌海青也叫上了,他长得高,身材壮,光头,板着脸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一点凶神恶煞,看起来就不好欺负,光他们两个去怕遇到什么问题再挨揍。
三人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话,坐了两趟公交车,一个半小时后才到首都文学院。
眼前的大学校园显然比首都美院要大上不少,因为放假,铁栅栏门后的主干道上也没有几个人,只有零星几个学生,抱着书在树下说着什么,看慷慨激昂的神态,像是在念诗。
门卫大爷一见丞闻就问:“哎,小伙子,你怎么又过来了?你上午不是才来过吗?”
丞闻这会儿完全笑不出来,脸色比上午还差,闻慈拍拍他的肩膀,对门卫大爷笑道:“我们是首都美院的学生,听说文学院校园里的风景特别好,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对着你们的花坛、路边的树啊写写生什么的。大爷,我们能进去吗?”
上午丞闻过来,是出示了学生证大爷才让他进去的。他看看闻慈,嗯,短头发,穿得干净又漂亮,看起来很有一种斯文活泼的学生气,年纪看着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