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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密室里亮着一点昏黄的烛火。
镜前跪立的男子赤着上身。
书童手持戒尺,一下一下敲打男子清瘦的骨骼分明的的后背。
啪!啪!啪!
竹片打在皮肉之上,一声声地振响。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不矜细行,终累大德。”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老骆坐在暗门外等候。
数到三十多下,里面动静停止。
老骆摘下斗笠,走进密室:“相爷,宣府大营那边的工事确实是停了,除已经开垦的军田还在耕种之外,没有继续征兵,也没有建造新的营地。”
林佩披上了一件素色绸衣,墨发散开,脸庞蒙着细密的汗珠。
老骆把水盆端到旁边:“不过……”
林佩接过布巾,轻按额角。
老骆道:“就是宣德县令石文纵使官兵践踏农民田地的事,尧恩走后,李良夜的人和飞蓟堂两边都在盘查,说那几个衙役的令牌是被人偷走的,并不是他们落在田间的。”
林佩的眼神立刻变得透亮:“本地都查过了吗?”
老骆道:“现在已经排除本地的几个帮派,但听说宣德县近来有一伙游学之士出没,来历尚不明,只听口音应该是齐东那边的。”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