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被陆洗扶住双肩,按到墙边。
“留几颗。”陆洗将二人的衣襟松开些,交颈吻过他耳后的发肤,“下回再来捡。”
林佩颤了一下,扶住身后墙垣。
即便他知道朝会上的争吵都只是出于公心,私底下仍觉得应该等风波平息再和好。
可他还没有开始酝酿,就被陆洗一击击中了欲望。
如此直接的,毫不掩饰的,像清水下杂面。
如果从没体会过和陆洗在一起的感觉,不至于沉沦如此之快,可他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
半生困于金陵,半生淡泊禁欲,何尝不羡慕陆洗曾见识世间万千风情?现在陆洗就在他面前,他只要看进这双眼眸,就能尝到一切酸甜与辛辣。
他吞咽着口中津液,喉结上下翻滚,把平静交了出去。
“余青,我也对不起你。”
“不该说我低三下四?嗯?”
“我只是,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啊。”
“羡我往日蹉跎,半生与卿知遇。”
汗水滴落草丛间。
白墙留下手掌的印痕。
温迎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是林佩执白,回来一看,棋局没变,却是左右换了位置,白子又被捏在陆洗的手中。
*
翌日,芒种。
林佩到翰林院寻找那位为陆洗写文章的笔杆子。
第62章军火案(上)
翰林门口有四棵槐树,影壁雕刻“斋庄中正”。
庭院深深,典籍满架。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墨香弥漫,静谧之中偶有书页翻动的声响。
祝郁离当堂行礼:“下官拜见林相。”
这人生于湖州,因那日看见老妇送万民伞,对陆洗心生景仰,写下了许多为其歌功颂德的文章。
林佩道:“‘故欲靖边陲,必先和将帅,一制令,然后可以言战’,这文章是你写的?”
祝郁离顿了一下,低头应是。
林佩道:“‘志与青山共,长风伴月归’,也是你写的?”
祝郁离道:“是下官之愚作。”